常在外游历,一般被喊做王爷的多为谢琰。
可这么多日过去了,谢琰可是从未出现过,怎能凭借一句模糊不清的话就断定受伤之人是他呢,且他武功高强,成风还跟在身旁,能有何人轻易伤得了他,应自己多虑了。
饶是这样想,她惊恐的面色还是出卖了她的担忧,赵靖瑄见她面色发白,误以为她见到血害怕了。
正好,这会外头的热暑气消了几分,怕她夜里做噩梦,遂不再多停留,又背起谢宁莞一路往山下走去。
赵靖瑄将她送进客房放于榻上,“王妃好好休息,我这便去叫人请大夫来,若有何事,派人送信……”
他欲言又止,本打算说若遇到棘手的事,只管让人传话到国公府,但又想到她到底是燕王妃,出了事合该找燕王,找自己总是不合规矩的。
望着她出神的模样,赵靖瑄叹了口气,“大夫很快便到,王妃多保重身子。”
说完,他片刻不留,拔腿就走。
谢宁莞还沉浸在忧思中,连他何时离去都未发觉。一抬眼,客房内空荡荡的,容欢也不见踪影。
她心里实在慌乱得很,太过寂静的环境更是加大了她的忧虑,四周的窗门还都紧闭着,光是看着都让她感觉喘不上气来。
顾不得脚腕上的伤,她起身小心翼翼地跳到窗台边,双手扶住窗台,一只脚艰难地撑着身子的重量。
轻轻推开窗户,和煦的风争先恐后地吹进房内,也吹散了她心里头的烦闷。
心情得到缓和,舒畅,就连脚上的伤也感觉没那么疼了。
在窗台站了片刻,谢宁莞还闻到了随风一起飘进来的花香,慢慢露出了浅浅的笑。
可是笑着笑着,她的笑容就僵住了。
一眨眼,她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背影从院子前闪过,她下意识地小跑着推门追上去。
刚出院子,那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往四处看了看,没有一个人影。
正失落地往院子走,就看见容欢出现在长廊里,她脚步匆匆,眼睛不停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人。
一看见她,双眼立马放亮,快步跑到跟前搀着她,“公主这脚?快让奴婢瞧瞧可是哪受了伤。”
容欢扶着她坐到长廊的柱子边,轻轻地卷起她的裤腿,手颤巍巍地想要触上红肿一片的脚踝,她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叫,吓得她停下了动作。
“容欢,快看,那人可是成风!”她指着拱门外的那人问道。
离得有些远,谢宁莞看不清他的脸,只从身型看来,依稀像是成风。
再一眨眼睁开,看见他扶着一名气宇非凡的男子慢慢向供奉香火的地方走去。
男子一身紫袍,走得极慢,身子紧紧靠在那人身上,摇摇欲坠,像是喝醉了,又像是受伤了。
他们越走越远,不等催促容欢追上去,谢宁莞的视线中出现了零星的红点,落在瓷白的地面上,像是一副雪地红梅图。
血!
意识到滴落在地的红点是血珠后,谢宁莞惊叫,“容欢,快去瞧瞧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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