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走后,谢宁莞更是心绪不宁,大夫替她看过脚上的伤后便不再让她乱动了。
她被拘在床榻上什么也做不得,手边还放着一本话本,可她这会是半点心思也无。
烛火燃起,谢宁莞盯着晃动不停的烛光,眼前浮现出谢琰霸道的笑。
他们见的最后一面还是在六日前,那时,他和她的眼眸中,别说是笑了,就是连怒意都无,只有无尽地埋怨。
她怨他污蔑赵靖瑄,他怨她心中只有赵靖瑄。
这段时日来,她已然冷静下来,但对他的埋怨还是有的。
又是埋怨又是担忧,两股情绪夹杂在一起,搅得她坐立不安。
她躺下捂住锦被,动作间牵动到脚上的伤,疼得她眼泪直冒。
一颗颗掉落的泪珠就像她此刻的心境一般,孤寂又委屈。
几个月积攒下来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在今夜通通得以宣泄出来。
容欢急匆匆推门进来,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她掀开被褥,捞出谢宁莞,把手上的纸张塞到她手中。
“公主,快瞧!”
谢宁莞摊开泛黄的纸张,看见租契二字时,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哭笑道:“铺子!是我要的铺子!”
“嗯嗯!”容欢双手包住她的手,点点头,笑道:“公主手里如今有了这三间铺子,养兵的军饷就不用愁了。”
谢宁莞抹掉脸上的泪水,拿起租契放在烛火下反复查看,笑着道:“这下靖瑄便能把私兵养起来了,也好叫他忙活一阵,快些忘了复活那事。”
“这铺子当真是及时雨,在何人手中买来的?待寻了空,你亲自带些礼去答谢。”谢宁莞把租契递过去,笑问。
“是成风给奴婢的。”容欢伸手接过,“是了,公主叫奴婢去追的那人正是成风。”
闻言,谢宁莞的手倏然收紧,揪着租契不放。
容欢一愣,抬眼望去,只见她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谢宁莞缓缓松开手,垂下眼眸轻声问道:“那王爷呢?”
“啊?王爷?”容欢没明白谢宁莞话中之意,回道:“王爷在府里呢。”
觑了眼谢宁莞神色不明的面容,容欢温声问道:“公主可要回府去?”
话音落下,房内陷入了寂静,窗外的清风吹入,烛火晃了几下,映射的光影打在谢宁莞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得她整个人晦暗不明。
夜色渐浓,思念撩人心弦,除了思念之外,忧郁的情感也总占据上风。
谢琰叫人熄了殿内的红烛,只余下床头的一盏。
随风跳动的烛火欢快地舞动着,可躺在床榻之人的心却如深不见底的黑夜般凉薄。
杜一扶起谢琰,端着黏稠的药递过去,看着谢琰眉眼间那深得化不开的情思,他不解道:“王爷为何不让容欢知晓您吐血之事。”
明明王爷先前是因王妃才被赵靖瑄打伤的,今日又因着撞见王妃与他情意绵绵,被气到旧疾复发,单论这一点,王妃就该回府来照顾王爷。
除了不理解这事外,他还不明白为何王爷就这样轻易把租契给了出去。
他人尚且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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