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细白,看着就是娇生惯养的。
她虽然没有太大力气,但是也是求生本能地用尽全力。
她一根指甲折断了,指尖冒出血珠子。
看着那抹红,应肇行忽然感觉心口裂开深深的口子。
他要弄死她,弄死这个让他耻辱至深的女人。
她敢在外面偷人,还弄出两个野种,让他像个傻子一样开心了这么久。
她还设局坑他的钱,想跟奸夫一起跑掉逍遥快活。
应肇行想到那两个跟司屿像极的孩子,想到自己在孩子百天宴上,抱着孩子在众人面前得意地亮相。
他觉得这女人该死,她竟敢这样耍他。
他手上愈发用力,弄死她吧,这样她就不会跟别人跑了。
这件事也就这样结束了,对外说她和孩子被绑匪撕票,大家都能保住最后的颜面。
他看着她不会动了,料着她也撑不住了,他亲手了结了她,了结了他相携十年的妻子。
他手上发烫,目光模糊了一下,才发现,那是他眼底落下来的泪。
他听不见她的动静了,感受不到她的挣扎了,他要接受她从此在世上消失的现实了。
应肇行心口一股剧痛涌现,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就在那一个当口,脑子里一片混沌,手上也不知怎么,竟然松了几分力道。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产生了一些动摇,他马上想过去,将自己所想继续下去,可是奇怪的,他再使不上力气。
他用力摇了摇头,却无法阻止那股脱力感席卷了他。
他沉着呼吸,跌在沙发靠背上,恍惚地,看见言理掀开靠枕,咳嗽着坐了起来。
他嘴唇动了动,模糊地叫她,但是眼前就在这一瞬变为黑暗一片。
——
言理从窒息感挣扎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咳嗽着,半晌,她才踉跄地从沙发上下来。
看着应肇行昏死了过去,她抓过衣服穿好,后退着,看他没有了一丝反应,她吸了吸鼻子,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跑。
她知道后面有个后门,但是不确定家里保镖有没有看守,她想顺利跑出去,还有好几关要过。
她腿虽然好些了,但是丢下拐杖奔跑,仍是剧痛。
她咬牙,朝着后门一路跑,她穿过花园,正要奔向那边,前面突然出现一个人影等在那里。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防备起来。
月色下,那个身影走出来,叫她,“太太。”
“宁姨?”
言理踌躇着,想求宁姨当没看见,但是宁姨先开口,“别走后门,后门先生安排了人看守。侧面有个更隐蔽的出口,你跟我来。”
言理不敢置信,“宁姨……”
宁姨一面引着她走,一面说,“太太,是夫人让我这么做的。”
宁姨叹息着,“她说,不忍心看着你丧命在肇行手里,也不忍心,看着你像她一样,困在这金笼子里委屈一辈子,她让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宁姨带她走到花园一侧,拨开层叠的攀爬植物,露出里面缺口的栏杆,“走吧,太太。”
言理泪水涟涟,她已经说不出话,宁姨催促,“快走吧太太,他们待会儿会找先生交班,就会发现不对劲了。”
言理握了握宁姨的手,哽咽着,“帮我跟妈说,我唯独对不起她……你让她保重身体,我永远当她是我的母亲。”
宁姨哭着点点头,看着她迅速地钻出栏杆,踩着枯叶和月色,朝着远方疾步地奔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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