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正在对峙着,突然溥侗说了声:“翁师来了。”
几个孩子立时退到一边静候。
翁同龢来了,踱着方步,后面还跟着帅气的道末。
翁师和道师一起来,还是很罕见的。因为两个人负责的课程并不一致。
翁同龢进得厅内,环视了一周,然后目光落到了最小的载汲身上。
“其他人先进教室,新生留下。”翁同龢威严的吩咐道。
“不用等皇上和其他同学了吗?”三人暗自思想,可是没敢问。除了载汲,大家听话的拿着自己的东西进教室了。
载汲勇敢的看着翁同龢,并没有任何惧怕。
因为翁同龢虽然表情威严而且留了一部凶猛的胡须,但是眼中所流露的却是满满的慈爱。
“你就是今天入学的新生吗?”翁同龢问。
“是的。我叫载汲,老爷爷你是老师吗?”载汲你仰起头,笑着回答。
“呵呵,老夫名叫翁同龢。你是谁家的小孩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翁同龢是明知故问,逗载汲玩呢。
“翁师傅好。学生载汲给翁师傅请安”载汲向翁同龢施了一礼,然后又向翁同龢身后的道末施礼,口称:“给道师傅请安”,才回答道:“回翁师傅,我是孚郡王家的长子。来这里是给皇帝哥哥做伴读的。”
“哈哈,不错,老夫确实是这里的老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学生载汲,给老师请安”载汲当下又按照师生之礼,重新翁同龢行了大礼,又回答说:“刚才喜子姐他们说,‘翁师来了’。您进来就吩咐他们进教室,又吩咐我说‘新生留下’,我当然就知道您是老师啦。”。
“哈哈哈哈”翁同龢不禁哈哈大笑。如此举止有礼,言行得体,而且察言观色,心中有数,这确实是贵胄子弟基本的素养,但是关键是载汲才四岁呀,能够做到这样好,实在是不易的。
翁同龢于是回过头对道末说:“你说的不错,此子智慧过人,实乃可教也。”
道末一笑,道:“还是翁师德重,自然熏染后辈。晚生教他几个月,从来没有这样给我行过礼的。”
“哈哈,那是因为你没留胡子。”翁同龢今天心情大好,开起玩笑来。
道末见时候不早,天际已经有点发白,正是寅卯之间,马上就要掌白纱灯了。不禁眉头一紧,问道:“翁师,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见皇上来。”
黛青制度,皇族学校每天都是在寅时开始自习晨读,卯时一到,就会点起白纱灯,师傅们就要开始正式授课了。而一般情况下,光统帝为了起到表率作用,每天都是早早来参加晨读,从来没有正式上课了还没到的时候。
“确实有些奇怪,要不,咱们去问问?”
“那那边,还有这边这个儿?”道末指了指教室里的孩子,又指了指载汲。就在刚才这会儿工夫,已经又有五个伴读学生入室。所有的伴读生都已进入教室,只差光统帝没来。而载汲接下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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