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进行拜师之礼,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仪式。
依照惯例,凡是新生入学,都要举举拜师礼。
学生家长要为师傅预备出凳椅四张、高桌四张,然后将学习的书籍和文房四宝置于高桌之上。新生先向师傅行礼。因为学生的身份地位不同,师傅有时会受,有时则谦虚不受,如果不肯受礼,学生就要向座位一揖。总要以师尊之礼相敬。而师傅也要还礼,再引学生向儒门至圣先师画像行礼。
只是,考虑到皇室子弟的家长都地位崇高,与师尊见面的时候诸多不便,所以通常这个仪式反而家长是不会亲自到场的。但是也会委派比较亲近的亲友或者属员加以陪同。而今天载汲的陪同家人,当然是首末和塔尔玛。
行拜师礼的时候,不仅代表老师受礼的总师傅和入学新生要到场,其他能够到场的所有老师和同学也会尽量到场,因为这对于任何一个学生来说,都是人生之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仪式。
“无妨,让孩子们再自习一会儿。你先照看一下载汲,我去储秀宫看看。”
翁同龢正准备亲往储秀宫去询问,还没走到毓庆宫的院门口,却见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来的是光统帝的近侍小太监小链子。
小链子见着翁同龢,连忙一边作揖一边说道:“给翁师傅请安。太后让我来给后上告个假,皇上早晨突然病了,这回太医正在瞧着。不能正常上课了。”
“什么?皇上病了?速带我去探视。”一听说载湉病了,翁同龢顿时着了急,让小链子马带自己过去探望。
二人跑出来没几步,却听见后面有人喊:“翁师傅,等会儿,带上我们。”回头看时,却是道末和塔尔玛追上来了。
“你们这是?”翁同龢急问。
“翁师傅,刚才你们对话我都听见了,我也是皇上的师傅啊。我多少也还懂点医术,内子是家传的古伦萨满,咱们一起去,说不定能帮上忙呢。”道末答道。
“好吧,那咱们就一起去吧。”翁同龢本来觉得,一下子去这么多人,未免太乱了,可是又一想人家道末夫妇也确实有过很多事迹,说不定就真能帮上忙。
“那孚郡王的长子呢?”翁同龢觉得,载汲毕竟头一天来,年龄又小没有人照顾还是不太放心。
“没事儿,孩子我交给嫫嫫了。”道末说。
“好吧,那咱们就快点过去吧。”翁同龢虽然觉得有点蹊跷,可是时间紧迫,也没时间说太多了。
好在储秀宫就在毓庆宫旁边,四人很快就来到了储秀宫。
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痛啊,痛死我了。”
翁同龢和道末都听得出,正是光统帝载湉的叫声。
光统帝虽然年纪幼,但平时非常注重仪态端庄,如果不是真的痛到极处,他是不会这样大声惨叫的。而且,西慈一向严厉,光统如果无故失态,她也绝对不会允许的。由此可见,光统确实是病到了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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