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这句话乍一听没有什么问题,但岑依依一细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她努力装出愤慨的样子,道:“他那么对我,你还让我死皮赖脸倒贴上去?”
“没有付出又哪来收获。”容修冷淡道,“你若是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还是尽早放弃你的打算吧。”
岑依依心下一紧,突然意识到这是容修在试探她,果然不愧是臭名昭著的老狐狸,或许上一次刺杀的事情让他对她有了戒心,岑依依越是诚惶诚恐,他就越会怀疑其中真假。
她若想靠着容修的信任,进入太子党的权力核心,恐怕还是任重而道远。
至少在有绝对的成果之前,容修是不会轻易放下对她的戒备。
岑依依舔了舔唇,压下心底的万千思绪,暗暗告诫自己,不能急。
“我明白了,多谢殿下指点。”
“行了,你走吧,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
岑依依原本还准备了一大段话,以求博取他的信任,但现在看来,暂时是派不上用场了,无论她舌灿莲花说得有多好听,容修没有看到真正的利益,也绝对不会完全相信。
她只能选择打道回府,再作进一步的打算。
至少今天的目的达成了十分之七八,她也算功成身退。
王府里近段时间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大家都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相安无事,那些被逐出府的侧妃们,好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那天没有参与闹事的侧妃,恐怕就只剩下燕灵儿,也不知道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她经过前段时间的教训,终于偃旗息鼓,不想再闹事。
一向在府里张扬跋扈的女人,此刻居然小心谨慎起来,岑依依觉得不对头,心里总有一种她在攒着力气要使大招的感觉。
至于粉莲儿和蓝玉儿这对姐妹,自从上次大获全胜后,也稍稍收敛了一些,于是府里的氛围,很安静,像是一池深不见底的潭水,重重砸进一颗石头,激不起半点涟漪。
至于这底下掩埋着多少暗潮汹涌,惊涛骇浪,又有谁知道呢。
岑依依这几天过得还算自在,容沅忙着韬光养晦,布置陷阱,她就负责安安静静地貌美如花,整天闲在府里,数着院子里的花打发时间。
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只以为她是万念俱灰,自暴自弃了。
年儿这天抱着水壶在院子里浇花,走到墙边一棵桃树下,突然抬起头,不解地嘟喃道:“奇怪,这围墙怎么好像高了几寸?”
不远处的岑依依正练武练得起劲,听见她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随口问了句:“干嘛呢?”
“小姐,这围墙好像比以前高了。”年儿走过来,“你看这棵桃树,原来的枝叶都能伸出去,现在都被围墙挡住了。”
“那挺好啊,”岑依依擦了把汗,笑道:“免得红杏出墙。”
“什么呀,这又不是杏树!”
“差不多,就是个比喻。”岑依依盯着那围墙看了两眼,道:“隔墙有耳,围墙高点,也安全些。”
年儿懵懵懂懂地点头,又狐疑地看了一眼那斑驳的围墙,走了。
岑依依抬了抬眼,目光像是能穿过墙壁,看穿后面那些不怀好意的窥视者,却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进了屋。
此时围墙后正躲着一个人,身体缩成一团,后背紧紧地靠在墙上,紧张地吞咽着口水。
刚刚岑依依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几乎让他以为自己暴露了,可是那句话之后,又没了下文,他又觉得自己是白紧张了。
他扒了扒地上的杂草,匆匆离去。
燕灵儿自从粉莲儿姐妹进门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外面的人以为她不问世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究竟有多狂躁。
在那些侧妃被遣出府后,她急得几乎把自己的头发都抓掉了一大把。
总觉得,再不做点什么,下一个被赶出王府的,就会是她。
“燕主子!”门外突然想起敲门声。
燕灵儿如同惊弓之鸟,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进来!”
来人推开门,她神经质地看向他身后,问道:“没人发现你吧?”
“没有,奴才很小心。”
“那就好。”燕灵儿松了口气,随即表情又变得愈加烦躁。
以前无论是在府里,还是外出,她总是把自己打扮得光艳照人,从来不肯让妆容有一丝凌乱,这段时间却连着好几天无心梳洗,郁郁寡欢。
“奴才刚从王妃那边回来。”男人正是之前躲在岑依依围墙后偷听的人。
燕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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