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问:“她怎么样?”
“很奇怪。”男人道,“好像并不如传言中那般消沉。”
燕灵儿犹疑道:“怎么会呢,王爷不是很长时间都没去她那儿了么?”
“是这样,而且听她院子的丫鬟说,前几天她还跟王爷大闹了一场,扇了他一巴掌!”
燕灵儿面露惊讶,她对岑依依了解不深,但也一直很忌惮她的手段,更何况自己还有把柄抓在她手里。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嚣张什么,明明现在王爷已经只专宠那两个小贱蹄子,这女人倒跟没事人一样。”
“奴才以为未必,她如果不在乎,就不会上门闹事,还跟王爷吵得不可开交,这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那她现在是?”
“怕是强颜欢笑罢了。”那奴才道,“毕竟现在外面的人都关注着,她若是继续闹下去,说不定王爷会废了她。”
燕灵儿闻言沉默,端起桌上的茶杯,到了嘴边却又放了回去,“这个女人不可小觑,没准在酝酿什么阴谋。”
“奴才方才似乎听见她对丫鬟说什么,红杏出墙,隔墙有耳之类的话。”
燕灵儿嘴角微微抽搐,恨声道:“她这是在讽刺我,这个女人我迟早会除掉!”
那奴才被她阴霾的眼神吓得不敢说话。
燕灵儿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打算什么,“以她的现在的情况,也挑不起什么波澜,我必须得先解决那两个小贱蹄子!”
他连忙附和道:“您说的有道理,那接下来,奴才应该怎么做?”
燕灵儿道:“你继续监视她,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是!”
奴才仓促离去,房间重新恢复死寂,燕灵儿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转过头,镜子里那个脸色蜡黄的女人吓了她一跳。
纯贵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了她和容沅两个闹矛盾的事情,竟派了宫里的丫鬟过来,让岑依依抽空进宫一趟。
岑依依想到那个温柔的女人,不太忍心胡编乱造一些谎言去糊弄她,于是干脆以被禁足的理由拒绝了她的邀请。
送信的丫鬟一瘪嘴,沮丧道:“王妃,您还是去吧,纯贵人整天呆在宫里,也没有人赔她说说话,王爷也好久没去看望她了。”
“王爷不是经常进宫么?”岑依依动摇了,“怎么会不去看望纯贵人呢?”
丫鬟道:“不知道。”
岑依依猜想大概是因为容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纯贵人吧,毕竟她对容沅争皇位这件事并不看好,虽然没有明说,但几次都表示过让他放弃。
纯贵人年轻时也曾为了上位争权夺势,所以比任何人都明白这里面究竟有多艰辛,听说她还曾掉过一个孩子,这也是她更希望容沅能够平平安安,不争不抢的原因吧。
但一想到上次上次纯贵人苦口婆心跟她说了那么多,她就心慌慌,这次去不知道又要被怎么洗脑。
“王妃,去么?”丫鬟问她。
“不去了!”岑依依狠狠心,她现在正是跟容沅闹得最僵的时候,如果被有心人看见她去了纯贵人那,没准又会大做文章。
丫鬟只能丧气地回去了。
这边岑依依才拒绝了纯贵人的邀请,那边太子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上门跟纯贵人请安,借机探听两人的关系。
她哪里知道,自己无心的一次举动,恰好避过了这一劫。
暮色深沉,岑依依吹了灯,准备上床睡觉,谁知道刚把窗帘放下来,就听见房门被人推开,吱呀作响,在黑暗里令她一个激灵,一只手条件反射地伸到了枕头底下,握住了匕首,屏息望去。
一般晚上她睡下之后,年儿都不会敲门打扰,更没有这种连门都不敲直接进来的先例。
除非是清晨,但是现在……
她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黑暗,今晚又是个阴天,窗外连月光都没有。
不过这个不速之客似乎并没有隐藏踪迹的意思,至少岑依依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呼吸声,以及晚风顺势吹进,带起空气流动,袭来的淡淡的檀香味。
以及一丝奇异的铁锈味。
岑依依脑中的弦猛然绷紧,但她很快意识到来人的身份。
她没想太多,松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匕首,道:“你大半夜扰人清梦,最好有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
“想你了。”容沅走近她,停在床边,一身黑衣完美的与黑暗融为一体。
岑依依啼笑皆非道:“这个理由毫无诚意,驳回。”
容沅没说话,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岑依依正想开口问他,就见他突然倾身压下来,整个人直直地倒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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