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的儿子。
“不是还有承运吗?爹不是一直最关心承运对承运寄予厚望吗?”宇文奉天扁了扁嘴,出口的声音被压得很低,宇文承运是定安侯的小儿子,继室沈氏所生,今年尚不足十岁,但从小就备受定安侯喜爱,也正是从沈氏入府,宇文承运出生开始,宇文奉天就“越走越偏”了。
定安侯被宇文奉天一句话给气得不行,伸手就要揍他,可手扬在半空却僵住了,怎么都没能落得下去。
到底念在与他早逝的娘亲的情分上,下不去这个手。
“给我滚出去!没出息的东西!”定安侯吼道,宇文奉天如释重负,想也不想,便起身离去,出来后,拉了岑依依便往自己的住处跑。
“让你看了笑话了!”宇文奉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我爹他就是这样,看我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大概在他眼里,只有承运才是他的好儿子吧?”
“其实……”岑依依总想同宇文奉天说点什么,但发现,自己所处的立场,根本什么都说不了,忽然明白了为何原主怎么都不肯来定安侯府了,这侯府里的气氛太过压抑了,任谁也不喜欢常来的。
岑依依掏出帕子,伸手替宇文奉天擦了擦脸上沾上的污渍,“你说你,不是自己自找的吗?堂堂定安侯府的大公子,非要把自己弄成这副鬼德行,我要是你妈……不,我要是你娘,我也一定会把你吊起来揍!”
“你才舍不得揍我!”宇文奉天笃定道:“咱们可是从小摸爬滚打到大的情分,生死之交,懂吗?”
“去!”岑依依一把将帕子甩在宇文奉天的脸上,“谁跟你生死之交!”
被推开的宇文奉天重又舔着脸粘到岑依依身侧来,问道:“你来找我,你家那个变态王爷不是又要不高兴了?”
“他?”岑依依的耳边再次回响起容沅的叮嘱,转而嗔笑道:“他才管不到我,他可以在府里供着小狐狸精,我不准我出来寻点儿乐子吗?”
“哎……”宇文奉天一阵叹息,“早知郕王是这样的人,我当日就不该帮着把你送入火坑!”
“你说什么?”
宇文奉天连忙捂嘴,解释道:“我是说,我当日若不同你去取那颗什么夜明珠,你也不会被容沅相中,也就不会发生之后的诸多事情,更不会落得今日这般……”
可惜如今讲这些已是无用,这些东西,岑依依也曾仔细想过,只是,命运由不得任何人反悔,既然已成定局,入局的人,唯一能做的便是守好自己的一方净土不被他人破坏而已。
“依依?”宇文奉天见岑依依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出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岑依依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宇文奉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啊?这么快,你还没说你来找我什么事呢!”
岑依依前面毫不留念地走着,宇文奉天则在后头紧紧追着,边追边喊:“依依?”
岑依依顿了顿,回身道:“没什么啊,就像你了啊,来看看你不行?”
“哦……”
“那现在看完了,我走了!”
然而,岑依依才到门口,却见容沅的马车停在定安侯府外头,彼时,宇文奉天追上来,也发现了这辆马车的存在。
很显然,容沅的马车能停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容沅此刻就在定安侯府!
“真是个跟屁虫!”宇文奉天骂道,旋即拉来管家问道:“郕王来了?”
“大公子知道了?”管家应道:“没错,的确是郕王殿下来了,带了一副难解的棋局,此刻正同侯爷在书房里对博呢!”
听罢,宇文奉天和岑依依二人面面相觑,岑依依腹诽道:容沅还真够闲的,这个时候还有空跑来跟人下棋?
等等……
岑依依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说容沅和自己想到了一处去了吗?
岑依依正犹豫着要不要等着容沅一同回去,可又怕二人太过亲密,被人看了去传到太子那里,那之前所做的努力,可就都前功尽弃了!
无奈,岑依依只好扭头往外走,宇文奉天犹疑道:“你不等他啊?”
“就你话多,不说话谁还能把你当哑巴吗?”
才出侯府,又见宇文嘉蓝回来了,提着裙子正小跑着冲进府内,也不知急着做什么,完全将岑依依和宇文奉天给无视了。
“你这小妹,真是有意思!”岑依依暗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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