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邑一路奔劳,自回京,救了穆安,再又送了穆安回行馆便直接入宫见驾,此番又得魏皇托嘱,要他再往郕王府走一趟,可说是没得停歇,甚至来不及换套衣裳。
副将站在宫门口一直等着容邑出来,远远瞧见了他安然无恙地走出来,总算是放下了心,迎上去道:“殿下!”
容邑给了他一个“心安”的眼神,别无他话。
俩人走出宫城,容邑侧首问道:“查出那伙人的底细了吗?”
副将一副欲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殿下……”
“有什么说什么,在我面前,还需这般吗?”
“是!”副将谨慎地左右张望了一番,见四下无人,才道:“兄弟们对逮着的那个人严刑拷问,总算是逼出了真话。”
“嗯?”
“是……”
“是东宫!”不等副将说出口,容邑便打断了他的话,替他说了出来。
副将先是一惊,而后恍然,点头道:“是。”
“呵。”容邑冷笑,“果然是他。”
副将见容邑不是往启王府的方向走,追问道:“王爷这是要……要去哪里?”
“郕王府!”
朝中上下皆知,众多皇子中,唯启王与郕王最为特立独行,一个常年在外,一个孤僻清高不善与人交际,便是这二人之间,也极少有所交集,但这二人却是彼此最为了解的兄弟。
只是,启王与郕王的这层关系,还不是一个小小副将能够了解通透的。
“郕王殿下重伤卧床,怕是不便。”
“我为的便是这事,受父皇所托。”容邑解释道。
这还是容邑第一次踏足郕王府,他又鲜少在京中走动,郕王府上的侍者们自然不认得他,不过,邹管家毕竟是个老人了,一眼便觉出了容邑的身份来,躬身拜了一拜,道:“见过启王殿下!”
“嗯,我来看看六弟,他……”
邹管家叹息一声,将容邑引了进去,此时,容沅正靠坐在榻上,毫无精神。
容邑抬步进去,容沅闭着眼,却像是嗅到了容邑的气息一般,恰时睁开眼,容邑已行至他的跟前,伸手正要往他的脉搏处探。
容沅却没有给容邑这个机会,及时将手收进了被子里,敛了敛眸色,道:“三哥回来了?”
“嗯。”容邑的话很说,适才或许是想要试探什么,又或许是想要证实他心中猜想,然而,容沅却警惕地收了手,没有给他那个机会。
不过容邑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至少,容沅的这一举动,已经算是向他“不打自招”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游戏。”容邑道,算是给容沅一个提醒,像是要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容沅失笑道:“三哥长年不在京中,可京中诸事,却是半点儿都逃不过三哥的掌握。”
容邑毫不客气地在容沅的床畔坐了下来,哼笑一声:“若你不是认真的,今次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俩人各自打着哑谜,却又各自明白彼此想要表达的重点,容邑的话点到即止,顷刻间,容沅对他面露感激,道:“多谢三哥!”
“不用谢我!”容邑起身,背对着容沅往外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
道理一样,要紧的是谁是螳螂谁是黄雀罢了。
容邑撂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开了郕王府。
容邑才走,容沅即刻便坐直了身子,显然,他手臂上的伤口是真,伤口中的剧毒也是真,只不过,他早有解药,也早就给自己服下了。
而容邑适才一进来,便已经猜出了容沅身上的毒已经获解,容邑提醒容沅,所谓的代价,无非是要容沅掂量,是否要为这件事赔上一个郕王妃罢了。
赔上岑依依?
容沅自然是不肯的,这桩事到底是为了试探她的真心而已,正如容邑所言,是该见好就收了。
岑依依从容修那里没能讨到解药,不甘心又去找鱼老,然而,她到当初容沅带她过去的地方寻了又寻,都没能寻到鱼老的小木屋,最后无奈,又只能折返回城,在一边往郕王府,一边往太子府的路口,岑依依还是迟疑了。
她想,如果真的要她选择,事关容沅的生死,她想要的是容沅可以好好活着,其他的,还有什么能比他好好活着更重要呢?
岑依依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决定再跑一趟太子府。
只是,这次,岑依依选择了隐藏行踪,她心知,正面找容修讨解药,怕是讨不到的,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没有必要再吃一次。
既当面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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