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便只剩唯一一种办法了,那便是“智取”!
当岑依依悄悄摸上太子府的房梁,连续摸过几个房顶,都没能有所查获,此时,天色已黑,太子府的戒备也跟着越发森严。
岑依依更是小心翼翼,可黑暗中,她还是不慎撞进了一个人的怀抱。
是吉达!
天黑到了极致,没有月光,看不清人脸,可岑依依不用细看,也知道此时环住自己的人是吉达。
房梁这样狭小的空间,逼得岑依依不得不咬牙忍受着自己被吉达占便宜,因为俩人只能保持这样的姿势,否则根本动弹不得。
“嘘——”吉达伸手堵住了岑依依的嘴巴,像是知道她想要问什么一般,附耳小声告诉她道:“安儿无恙,已经回行馆休息了,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所以来了。”
原来,他是来帮她的。
岑依依微微有些感动,“多谢!”
二人默契地朝着下一个房间探寻,然而,当吉达小心匍匐在房顶,看到房中情况时,却是倒吸了一口气。
感觉到吉达的异样,岑依依有些不放心,也跟着看了过去,此时,那房中上着一盏小灯,房中只有一名女子,女子光着身子,澡盆里的热水不停地朝外翻腾着雾气,女子的身子掩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十分撩人。
如瀑般的黑发披散在她的脑后,露出漂亮的锁骨。
女子先后双腿踏入澡盆中,而后缓缓转过身来,吉达惊得赶紧捂上了眼睛,岑依依却是十分淡定地看着,直到她看清了那女子的脸。
岑依依自然不知道,那女子是太子府上新晋的女谋许芜笛,但她却知道,她曾在容沅的书房外见过她。
此时的岑依依,还是没能想明白,这女人和容沅与容修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直到侍女进来为许芜笛撒花瓣,许芜笛状似随口问道:“殿下今晚何时回来?”
“姑娘莫等。”那侍女道:“殿下今夜有要事缠身,怕是不来了!”
“知道了。”
许芜笛打发了那侍女,有意识地朝着房梁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分明是发现了岑依依和吉达的,却是没有声张,继续若无其事地洗澡,岑依依却已有了新的认知。
这个女人,是容沅安插进太子府的!
岑依依抬起身来,拉了吉达道:“你知道她是谁?”
“当然知道。”
“谁?”
“他是容修新得的智囊,容修可是将她给宠上了天。”
岑依依:“……”
她想,她已经明白了。
岑依依没再逗留,也没再管吉达,只道:“先走一步!”随后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大概掐好了岑依依回来的时辰,容沅端坐在房中,耐心地等待着。
他知道,他即将面对一场“暴风雨”。
但能得她的真心,即便是再大的风雨,他也可以承受。
果然,岑依依风风火火从外头回来,进了房,看到容沅安然无恙地坐着,随手便拔了一旁的佩剑直逼容沅的咽喉。
容沅动都没动,供她发泄,应该的。
“容沅,好玩儿吗?”
容沅依旧没有说话。
岑依依却是满面泪光,“我岑依依竟是真的瞎了眼没了心,才会被你这般耍得团团转,我真是疯了,才会为了你去求容修,甚至被他百般羞辱,甚至差点给他……”
后面的话岑依依没能说出口,但容沅大概已经听到了那层意思。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容修会那般无耻,竟会作出那般禽兽的事来。
容沅起身,伸手试图抱住岑依依以安抚她此刻激动的情绪,然而,岑依依却是狠狠甩头,“容沅,你不要碰我!”
岑依依退后一步,“你让我觉得恶心,真的!我从来没有哪次,像这一次这般厌恶你,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往火坑里推,甚至,这一次还要搭上安儿?”
容沅不得不承认,引太子出手,甚至对他下毒,都是他早与许芜笛谋划好的,可他万万没有料到,穆安会被牵扯进来,甚至还被人给抓了。
若是他知道会伤害到其他无辜的人,他是如何都不会做的。
这两日,他也思虑过了,从容修的角度出发,他出手的目标,也仅仅只会是自己和岑依依二人,绝不会牵扯到穆安,给自己招来麻烦。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今次踏秋遇刺,行刺的人,根本就不仅仅只有太子派来的一波人。
至少,还有一波人在内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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