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容沅便唤了岑依依起身,由于昨夜回来太晚不便入宫请安,今晨是务必要入一趟宫的。
岑依依昨夜没能睡得安稳,整个人精神劲儿看上去都有些萎靡,挣扎了许久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可坐着没多久又顺势倒进了容沅怀里。
容沅有些无奈,年儿掂着衣裳在一旁窃笑,容沅伸手过去,“我来吧!”
“是,那奴婢先去给王爷和小姐拿早点!”年儿开心地将岑依依的衣裙交到容沅手中,容沅像是扶着一只没扎紧线的木偶一般,由着岑依依的身子东倒西歪,他却是耐心地给岑依依穿戴着。
岑依依嘴里嘟囔着不知在碎语些什么,容沅像是在料理小孩子一般,就连用早膳时,岑依依的眼睛也近乎是半眯着的,任由容沅将吹凉了的点心送到她嘴里,她再意思性地嚼两口。
最后,容沅连拖带拽地将岑依依拖上了马车,岑依依就着容沅的胳膊,又睡了过去。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懒了。
临近宫门时,容沅再不能由着岑依依任性,不得不推醒她。
岑依依张开眼,惊悚地四下张望了一番,“啊?怎么啦?怎么啦?”
容沅摇摇头,“下车!”
“哦……”
岑依依丝毫不顾形象地打了个哈欠,哈欠打完了才意识到该用手捂一捂嘴巴。
容沅伸手挽了挽岑依依,宫门处,桃苏竟已早早便候着了,想来定是纯贵人思虑周全,才会让桃苏早早候在了这里。
“王爷,王妃,昨夜陛下宿在春雎殿,殿下直接随奴婢往春雎殿请安便是!”
桃苏在前方引着路,岑依依脑门瞬间清醒了,和容沅对望了一眼,二人皆是惊奇,皇上左晚睡在了春雎殿?
开什么玩笑,不是说皇上自从容沅出生后,就一次都没踏入过春雎殿更别说召幸纯贵人了吗?
桃苏回头望一眼身后二人的表情,不禁掩唇笑了起来。
“殿下有所不知,这两个月以来,皇上大多都宿在咱们春雎殿呢,前儿,皇上还提起要给贵人主子晋一晋位分,是贵人推拒了,说要等王爷回来再做决议。”
桃苏简单地将这两个月宫中的变故同容沅和岑依依叙述了一遍,容沅倒是一脸淡定,却是岑依依像是听戏一般,面上表情十分丰富。
纯贵人,高手啊,这魏皇二十年没碰她,这都大把年纪了,居然还有翻身的一天,这段位,可不是一般小丫头能比的吧。
想着,岑依依便多了句嘴,“那……母妃如今正得盛宠,岂不是又要冒犯了某个了不得的贵妃娘娘了吗?”
桃苏怔了怔,道:“王妃谨言,贵妃娘娘素来宽厚和善,这些日子,可没少往咱们春雎殿送东西呢。”桃苏说话时,嗓门儿像是刻意拔高了一般,“只是,咱们贵人感念贵妃娘娘赏赐,一刻也不敢忘贵妃娘娘的恩典,故而,贵妃娘娘派人送来的东西,一样也不舍得用,全都好好封存着呢!”
穿过回廊,越过那几名洒扫的宫女,桃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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