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才算恢复了正常。
岑依依大概猜出,桃苏适才那番话是故意说给那几个洒扫宫女听的吧。
只是没成想,这里离春雎殿还有一段路程,竟然也遍布着云贵妃的眼线,真是可怕。
岑依依愣了会儿神,便掉到了最后,赶着追了两步上前挽住容沅的胳膊,三人一同往春雎殿而去。
此时,离早朝时间还有小半刻钟,纯贵人早已梳洗完毕,魏皇也已穿戴妥当,就等着容沅和岑依依进来请安。
踏入春雎殿时,容沅的脚步顿了顿,岑依依也跟着他停顿了片刻,很难猜出容沅此刻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兴许是不知自己当用什么表情去面对魏皇吧?
若无其事地扮演一对慈父孝子吗?
他想他是做不到的。
他要怎么才能将过去那二十年的冷落当做从来都不存在过呢?
“没事的!”岑依依小声安慰道:“进去吧!”
才进去,便听陈公公尖着嗓子道:“陛下,是郕王殿下和王妃来了!”
“噢?沅儿吗?”魏皇忽地转过脸来,容沅拉着岑依依恭恭敬敬地给魏皇行了一礼,转而又向纯贵人叩了个头。
数月不见,纯贵人还能看到容沅完完整整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顿时脸上便挂不住了,噙满了泪花。
“快平身吧!”魏皇抬手道,岑依依知趣地凑到纯贵人跟前,递了手帕去给纯贵人擦泪,“母妃宽心,一切安好!”
“那便好,那便好……”纯贵人一时哽咽,连话也说不分清,倒是魏皇拉着容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复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赞道:“不错,还是同从前一样壮实,看来那药王庄果然名不虚传!”话罢,身边陈公公提醒道:“陛下,该入早朝了!”
“嗯,走!沅儿,随朕一同去上朝!”说着,魏皇便直接领了容沅而去,立时,殿内只剩下岑依依和纯贵人二人并几位宫女。
纯贵人冲桃苏使了个眼色,桃苏立刻意会,领着其余宫人退了出去,整个殿内复又只剩下岑依依一人面对纯贵人,气愤瞬间变得十分压抑,岑依依明显看到纯贵人脸上的神色渐渐缓和了下来,适才的伤感不复存在,既而换上的,竟是一抹厌恶。
她这样的厌恶,是在针对自己吗?岑依依想……
为什么?
想她与纯贵人接触不多,也没有做过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啊,为什么纯贵人对自己的态度前后差别这么大呢?
岑依依不解,却又不敢造次,毕竟纯贵人曾经在她的脸上落下过两个耳刮子,现在想想,脸上甚至还有疼痛的火辣感。
“母……母妃……”岑依依站在纯贵人身后,小心翼翼唤了声,岑依依背着身,也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岑依依就这么站着,身子怎么动都觉得不适,实在是摸不准纯贵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到底对自己有什么不满?
岑依依心里素来藏不住事儿,与其这样猜来猜去,倒不如直截了当地问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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