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你自己真的可以回复清白?呵呵,就在一个时辰前,大人已经从淮王府的新房之中找到了你的发簪……那根发簪,是皇后娘娘送你的寿辰礼物吧?段灵溪,如今你已是百口莫辩了!”
灵溪双眸圆睁,“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自容晟成亲以来,她就从未去过所谓的新房,既然如此那又岂会在那里留下证据?
“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没有!”
灵溪无法控制自己的激动,她感觉到了极其的委屈。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说你没有,别人就会相信你了吗?就连淮王都不相信你,你还指望谁会信你?太子与公主?他们自然是信你的,可是毫无作用,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信你罢了。到时候等证据放在他们面前,你说他们是会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相信你?”
灵溪已经不再说话,眼里闪过一道绝望。
苏月却似乎兴奋起来,丝毫没有想要停止的欲望。
“你说……作为皇后娘娘的养女,她都不计前嫌没有将过去你父母做下的错事拿出来说了,难道你就不该为她做些什么来回报她的养育之恩?京兆尹迟迟都没有对你下判决书,也未有对你屈打成招,无非不过就是在皇后娘娘那边过不去罢了。你若是有一丁点孝心,就不该继续留在这里。”
苏月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她改变了主意。
从今日到牢房里见到段灵溪的这一刻,她就觉得眼前之人绝对不能活下来。她若是活下来的话,将会成为自己最大的阻碍。
故而她必须言而无信,只是动手杀了段灵溪的人绝不能是自己。
段灵溪只能自杀,自杀过后,她便是畏罪自尽。
而如今的灵溪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苏月怎么会对皇家的事情那么清楚,她只是沉浸在自己深深的痛苦与自责之中。她知道苏月说的没错,她的存在竟然让人如此为难。她不是凶手,真的不是!可她终究还是给岑依依添了麻烦……
容晟……
他的不信任,对于灵溪来说几乎心中毁灭。
她唯一的一丁点希望都随着苏月的离开而消失殆尽,唯一仅有的那么一丝光亮都在黑暗之中全然熄灭。
可是灵溪仍旧有些不愿意相信。
容晟未来,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呢?或许……她应该给他一点时间呢?
苏月走了,灵溪的心却乱了。
……
容旻回宫之后,南康第一时间就去询问容旻的情况。她对灵溪十分担心,毕竟她心知肚明,容晟的不信任对于灵溪来说无疑是伤害最大的一件事。而她答应了灵溪,如今人却带不过去,心里总是焦急担忧。
“太子哥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淮王叔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南康万分期待,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其中满是希望。
容旻摇了摇头。
“难道淮王叔真的不相信灵溪姐姐吗?可是……”
容旻依旧摇了摇头,他从南康的面前走过,情绪低沉而又低落。他该如何启齿?如何说容晟根本不相信灵溪?
南康心里似乎有了一些预感。
“太子哥哥,你今日去淮王叔那里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何以会这么问?”
南康沉吟片刻,继而说道,“昨天我本来是要误会淮王叔了,可是今天想起来……昨日我们在淮王府的时候……太子哥哥,你有没有发觉昨日我们去的时候好像府中都没什么下人的?淮王叔像是知道我们会来一样。”
她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可具体究竟是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
“而且我真的觉得淮王叔昨日有几分赶走我们的意思。”
“若当真如此,那么他今日何必……”容旻皱起了眉头。
他从来也不是如此粗心之人,这种察觉他应该会比南康更早知道才对。可如今事实,他只想让容晟去见见灵溪,仅此而已。至于别的,他几乎没有过多关注,也没有过多察觉。
如今听南康这么一说,他倒真的觉得有几分古怪。
原来淮王府中的书房,每当容晟在书房之中的时候,门口几乎都有家丁把守。他性子喜静,不太喜欢被人打扰。可是无论昨日还是今日,他去往淮王府的书房之时都是直接入内,甚至他都没有看到容晟手头上在做任何事情。
此事忽然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南康看着容旻,等他那句几乎还未说完的话。
“我想,此事怕是还要再耽搁一天……”
南康总算是愁眉舒展,“我知道了,等你有了消息我就去找灵溪姐姐!”
容旻点头,但心里仍旧有些许不安。
当晚,灵溪终于又被提出来秘密候审,只是这一回,几乎整个公堂之上只有寥寥数几。尽管如此,灵溪还是看到了岑依依,她一身黑衣斗篷,整个人端坐在那儿,看着灵溪的脸色极其复杂。
“皇后娘娘,犯人已经给你带到了。”
京兆尹说了一声,便拉着身边的人纷纷退下。
灵溪几乎都不敢抬头去看岑依依,她生怕在她的神色之中会看到些许不信任,亦或是……责备。
她明明是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皇后娘娘,灵溪是真的冤枉,灵溪是真的不会做出杀人这等事情来的!”
岑依依见她情急,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她忽然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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