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想慢慢的坐下,却发现自己的伤口一点竟然也不疼了,于是干脆大胆的盘踞而坐坐在冉婧的身边。
冉婧看着慕容玦,眼里充满了欣慰和希望,神态虽老,可精神振奋,一切都是天香散的药效。
“你,长大了呢。”
冉婧感慨道。
“人,总会长大嘛。”
慕容玦像个小大人一样。
她挺高兴能听到冉婧这样说自己,她总是盼望着自己能赶紧长大。
“明明是个孩子,我却打算要你做些不该是你所承担的事。”
冉婧心中暗想,万般不是滋味。
“来,这个还是要还给你。”
说完,冉婧摘下了脖子上的那块月湖玉石的吊坠,并重新挂在了慕容玦的脖子上。
“你爹娘送给你的东西,可不要随随便便的就让别人用了。”
冉婧温柔的说着,带着一丝微笑。
“可师父又不是别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我觉得它一定会保佑您可以平安......”
慕容玦攒着玉石,本来挺高兴的,但是越说越觉得不对劲,保佑这句话,怎么就这么不经过脑子,冉婧已经吃下天香散,除非神,谁都救不了。她这才反应过来,语气也越来越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再出声。
“那就谢谢我好徒儿的美意,师父谨记于心。”
冉婧摸了摸慕容玦的小脑袋,慈爱的看着她。
她能感受到冉婧掌心的温度,十分温润。她明白冉婧再安慰自己不要多想。
太阳藏到了云朵里,天瞬间阴了下来,可是空气中,任然弥漫着阳光的味道。
“我是个很贪心的人。”
冉婧突然冷不丁的冒出这样的话,慕容玦看向她,此时冉婧已经抬头望向了远方,她对远方,总有着渴望,说到底,她从头到尾渴望的,只是那个人罢了。
“师父为何这么说?”
她不明白。
“等你长大了,有些事情自然而然的就会明白。”
“可我还是不明白师父为何说自己贪心,贪心?不死贪得无厌的意思吗?师父可不是这样的人。”
她向冉婧表达着自己对“贪心”的理解。
“只要活着,就有自己的欲望,有欲望,就有所求,求到了,就不知足,想要得到更多的;求不到的,就会一直求下去,其实明明知道得不到了,却总想得到。这两者都谓为贪。”
冉婧解释道。
“师父......”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能懂,却不全懂。
“前半生,我一无所求,虽然谈不上平安喜乐,却也怡然自得,只要每日能与他相见,我便知足。后半生,我日期夜盼,付出一切,豁出性命,只求寻到他踪迹,哪怕成了一堆白骨,我也想亲手让他入土为安。我就只有这一个贪念,没想到人世最后一刻......我都没能求到。可悲——真是可悲。”
冉婧仰天苦笑着说。
“‘他’是那个叫做慕远的人?”
“是,如果他还在,你该叫他一声师叔。”
小时候她慕容玦就对这个人有印象,而且记忆颇为深刻,每次提到这个名字,所有人都会不愉快。不过她只对这个名字有记忆,却从未见过这个人,长大之后,听苏心流墨偶尔提及,她就知道了,这是冉婧的师兄,曾经的恋人。
只不过,她有个疑问。
“师父,那为什么几年前您就不再找他的下落了?”
冉婧顿了顿,说道:
“七年时间,我几乎找遍了整个天下,甚至有传言说他与妖魔同流合污,我就守在太古铜门那一带,甚至去找那些残留下来的北溟妖魔,这些妖魔平日我都恨不得杀之后快,但是我却想方设法的从十大门派弟子的手中救出它们,再一个个的询问......可他们一个个的竟然都说‘没有此人’,然后向我求饶,说自己也有家人,有妻女,再然后我只能杀光他们——以绝后患。不然的话,他们会留在这里继续作恶。”
回想起往事,似乎并不如方才那么的轻松。
“所以,最后我放弃了。七年里,不仅心力交瘁,人世间的伤痛也看的太多,以前在云麓,不曾接触过这么复杂的人间七苦,什么都不清楚,非得自己亲身去经历才明白现实远比你想的残酷,所以我不敢再走下去,于是我逃了,呵呵,你的师父还真是个懦夫。”
冉婧苦笑着说道。
“这不是懦夫,这是智者才有的决定啊!与其再盲目的寻找,伤害自己,不如放弃,全身而退!”
慕容玦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感想,她急切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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