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很多地方的访民,他们的身心受到的蹂躏是常人无法想象得到的。你算作是万幸的啦,如果逃不出来,接下来不知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我请求你做我的证人,我需要你的证词。”
雨轩看着晧熙,见他轻轻地点着头,就答应下来。甄记者说得太对,这般暴徒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正义的处罚。
晧熙无法想象早上两人还在电话里温馨地聊天,中午就阴阳两隔,如果他再晚一步,雨轩可就……
他忽地站起来,急促往外走去,雨轩拉住了他,透射出疑惑不解的深深眼眸夹杂着惊恐不安。
他忍着疼痛安慰道:
“宝贝,我不会离开你。现在我必须去救族长他们,毕竟族长是老人啊!”
“你不用去了。”甄记者兴奋地说,“龚书记早上联系上我,告诉我公安机关现在已开展抓捕行动。也就是说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公安已经把这魔窟给捣掉了。真是大快人心,你们就在这里安心养病。老周我们快过去,龚书记在等我们呢!”
晧熙颤抖着拉住了他,脑子里猛然浮现出父亲那张道貌岸然的笑脸。
“就是北京来的那个大人物吗?”
“她是纪委副书记,法学教授,一位了不起的女性!”
晧熙不安地看着他们离开,此刻村民们已经获救,他本应该欢喜才对啊,如雨轩脸上灿烂的笑容和兴奋的神情一样;可是惊惧和痛楚深深地攫住了他,使他不得不双手紧紧地按住剧烈跳动的心脏。他惊惶失色的眼神透露出那种失去双亲的痛楚。
雨轩猜到晧熙的心思。从看到那个曾在东县一中充当晧熙“保镖”的保安队长,她就不得不把这帮暴徒跟晧熙的父亲--吴董事长联系在一起。她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就像她一直对自己父亲充满憧憬和希望一样--虽然他是个受尽万人唾骂的骗子,如果此刻他对自己的父亲可能遭遇灭顶之灾毫无感触,甚至欢天喜地,那只能说他丧失了最起码的人性和善心。
“晧熙,要不要跟先生通一下电话?”
晧熙深情脉脉地注视着她的眼眸,心中一阵不可名状的浪潮翻腾不已。他忘记了到嘴的疼痛和酸楚。
“我爸是一切暴力的幕后指使,我爸是所有违法犯罪的总导演。”他抚摸着她令人爱怜的脸蛋,“你介意我是暴力犯的儿子吗?”
“你说呢?”雨轩噙着泪水微笑着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答应我,你以后绝不能再想起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问题,我不允许,知道吗?我爱你,永远爱你。”
两人相拥在一起,引得不少病人驻足观看。如果不是嘴唇刚擦过药水,他真想好好亲她一下。
“打一下电话给董事长吧。”雨轩说,“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你是他的儿子,你有责任和义务阻止你父亲再错下去,错得越深,罪孽越是深重,法律的惩罚越是严厉。”
“如果他不听呢?”其实他相信父亲心中定会害怕的。
“那是他的事,你试着劝劝吴董事长,好吗?”雨轩溢满希望和期待的眼眸令人他深为感动,“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们也必须珍惜。”
于是两人平平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晧熙把所知道的一切和想说的所有话一字不漏地讲给自己的父亲听。他异常兴奋和激动,明天会是崭新的一天,一切都会重回正轨;亲情和爱情,家庭的温暖和爱人的幸福,他都会拥有。然而,吴董事最后冷冷说了一句:
“相信你的父亲,他有能力摆平一切。顺便给我捎句话,钢铁厂即将建成投产,告诉那些南朝人,不要再做无所谓的挣扎,最好趁早死心否则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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