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夏霜哑口无言,她将头缓缓垂下,苍白晶莹的皮面,似乎在微微抽动,但仔细去看,却又如复平常。
护卫井樽则在一旁低声劝说道:“轩主,今日失算,还是暂且离去,来日再做计较吧。”
夏霜低头不发一语,黄铧见状,背起手,摇头晃脑的凑了过来,刻薄讥讽道:“怎么,夏霜大厂主,还不知难而退?难道真要在这里和我撕个鱼死网破不成?你贿赂朝廷命官之罪还且罢了,但别忘了,你伪造太后懿旨........这.......只怕我说将出去,就遗祸无穷咯!”
黄骅本就长的丑,这得意起来的模样,让人看了更加不适。
夏霜终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点点头,没有与黄骅辩驳半个字,转身准备离开。
走没几步,身后却传来黄铧与刘锦间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这下好了,位子也宽敞多了,刘大人您请坐,来呀,你们几个再去做点好菜,要做能吃的,对了,这些珠宝,都给我洗净挑出来,一会刘大人要亲自赏玩,快去办!”
听到黄骅得意胡言,井樽不由暗骂一句:“狗官,得了好处居然还反咬一口!”
此话被黄铧听得,立刻叫嚷起来:“嘿?知府大人,那个粗汉他骂您!”
“唉!若是你平白无故受了人家重礼,还不会出力帮人家,最起码得允许人家抱怨几句吧?”
“啊,啊,还是知府大人宅心仁厚,您看,今夜这落樱园风景甚美,赏园正对,大人何不借兴赋上一首?”
“哈哈,好,我心中实则早有佳句,你听好了.......落樱晚风送月归,空劳一场泪始催。他朝若明天理道,自甘认命莫去追。”
“好!妙哇,大人文采,真可比那张子房,曹子建等古人呐!”
..................
在黄铧和刘锦的一唱一和中,夏霜与井樽静静的离开了落樱园,不知她们是真的自认倒霉,还是别有一番打算,但观夏霜面目,依旧冷若玄冰,不见半分惊慌。
转眼间时至月中,半勺在月琅家已借住了十天有余,他还是那副不爱说话,胆小怯懦的样子,夜晚月琅堂弟章嘉独自在房中睡觉,他则一人摸黑将整个院落打扫一遍,天明十分,章嘉去书院早课时,他才敢摸进房间,偷打个盹,睡上些时间,待到中午,又匆匆爬起,帮助姑母准备午饭用料,日子过得十分谨慎小心。
姑母常要去山里挖些野菜,来回路途遥远,半勺如此帮忙甚得姑母喜欢,自然也不会嫌弃半勺借住之事。而月琅则整天跑东跑西,为了赚些家用,不辞辛劳,甚至有时夜不归宿,所以,也并不知半勺近日情况。
当全家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生计上时,这就便宜了章家五老,半勺对他们来说就好比天上掉下个大宝贝,可算有他们玩的了,隔三差五就以恶作剧戏弄半勺寻开心,好在半勺足够忍耐,也不生气,反倒能耐心陪五老玩个痛快,即便碰一鼻子灰,也会淡然一笑,不往心里纠结。
这日,章家五老闲来无聊,圈坐院中,把目光锁定在劈柴烧水的半勺身上,兀自想着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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