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他些什么。
老大章仁扬手将半勺招到身边道:“半勺,这几日在我家吃的可好?”
半勺憨憨的点头。章仁又问:“睡的呢?”
半勺回道:“着实香,精神也养的好。”
“嗨嗨,你吃住都解决了,那是不是应该替我们做些事了?”
半勺骚骚头,看着厨房门口,犹豫道:“我还有些食材没有备好........”
章仁脸色顿变,骂道:“忘恩负义的东西!”
“不是,不是.........”半勺慌忙摇手。
“不是?好,那就是答应了!“说着,章仁在炉灶中捡起根木炭,随手拿起一张草纸,在上涂抹起来,少顷,一副地图画完,章仁叫道:”这户人家欠我们兄弟五人很多钱,你身强力壮,替我们去把钱要回来!不白干,有你好处!”
“可是.........”
不等半勺辩驳,章仁立即将话题转开:“可算把月儿托我们的事安排出去啦!弟弟们,咱们去玩吧!”
半勺听到这里,将没出口的话生生吞了回去,看着草纸上乱画的东西,颇为缓慢的走出了院门,章仁盯着半勺,直到背影消失,这才与其他兄弟窃窃私语起来:“看到没,看到没,提起月儿那小子保准答应!前几天我就发现了,这小子看月儿的眼神不对劲!”
“呀呀呀呀!难道他对咱们月儿有意思?”
“被人喜欢是好事!嘶.......这小子人到不坏,就是太呆了,我们要把他训练的聪明一点..........”章仁摸着下巴,故作深沉的思考起来。
月琅自从拒绝了夏霜的酬金,工作便越发繁重起来,今天,当她再次从义庄走出,眼前日头已快落山,忙活了一天,只从仵作那里得到三百文钱,但这并没让她烦心,反倒是方才所验那具死尸的死因着实难住了她,一时间困惑不解,便借口先行归家,明日继续验查。出门后,月琅停在义庄门口,恍然失魂似的站着,也许是过分劳累。她依靠破木庄门,抬头看天,心中暗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呢?那尸体也太怪了..........
此时夕阳光线已经无法填满这空旷天地,并且连眼前的丁点光明都即将被剥夺殆尽。
直到夜色全黑,眼中视界换成朗朗星汉,月琅才猛的缓过神来,埋怨一句自己浪费时间,而后正欲离开,忽听义庄内尚有响动,心中不觉好奇,回身凑近门缝细看,但见仵作居然还在屋内操作,刀在他手中使的游龙走凤,细腻处好似姑娘家挑针走线,粗犷时如同战场上杀气奔流。
月琅不禁看呆了,在她印象中,因为仵作糊涂胆小,每每出错,她才收钱帮助仵作验尸。但眼前的仵作,醋蒸,接骨,结质,点斑样样精通,手法娴熟到令月琅不敢相信。这时再去回忆以往验尸片段,方才醒悟,那些疑难之处,都是仵作在不经意间提醒她关键所在,甚至,前些日子发生半勺之事,也是仵作发现尸体失踪后,才找到月琅,而后因惊吓逃跑,月琅送半勺回去,仵作竟然再也没有提过这事,这一切都似仵作有意安排而成。终于,月琅忍耐不住,扬手推开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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