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把我耍在手里!想罢,刘锦冷冷回道:“急什么,他一个斡亦剌的王子,与我朝有何关系,况且,他还是私自潜入,就算死在这里,又有何干?”
“哎呀,大人,话不能这么说,斡亦剌兵力强横,一直对我朝虎视眈眈,在下是怕此事............”
“好了!”刘锦打断黄铧,厉声道:“军国大事自有我等官场人评断,不牢黄老板烦心,你这生意虽然没有做成,但之前许诺与我的五千两通关费可不能少,我上下打点,好不容易才租的淞江趸船队,你这粮食不运就罢了,但这钱,断难免去。好了,黄老板,夜已深,就早些安息吧!”
说罢,刘锦就此转头回去了,黄骅语塞,自己还未怎样,就被劈头盖脸砸下一堆官话,着实恼怒,他看着刘锦背影,狠狠的自言自语道:“狗贼,你是知道王子失踪,几十万的横财丢了!这才专门拿我撒气来的吧!好你个贪狠无厌,无德无父的狗官,若不是日后有求与你,黄爷我定叫你万劫不复!”
黄骅骂骂咧咧,却也无可奈何,毕竟王子丢了,相当于丢了天秤砝码,注定有一方是要赔本的。月琅静坐在义庄门前,等待中,他将客来酒家探得事情以书信方式派遣人送于夏霜,信上内容独独没有提及番王子扎赫拉受伤之事,想是不愿多生误会吧。
过了些时间,屋门开了,周一口从内走出,月琅见他双手被污血糊满,急忙送上水盆,周一口洗净双手,摘下防津布围,这才缓缓道:“流血过多,好在送来的早,现在,就看他老天是否判他命不该绝了!哎,月儿,你是如何知道偌大的落樱地界......只有我能救他的?”
月琅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自从上次我窥探到您的本事后,便又暗中翻看了些您的手札,上面记满了骨骼,经络,五脏等病理状况,所以,我大胆猜测,您就是书中所记载的,那种几乎已经绝迹的刀医!”
周一口盯着月琅,脸上堆起笑容:“这鬼丫头!没错,我正是刀医!上次我与你说,行脚半生,在此落户,便是因为这义庄,有大把无名尸体可供我查验,记录。”说到这里周一口不由自我陶醉起来:“所谓刀医,是不已针灸,药石治病,反而多行刮骨,切肉等续命手段,施术过程中极其残忍,所作行为亦与儒家之意相悖甚远。所以受到天下医生共同排挤,到如今年代几乎失传。所以,我才出此下策,藏身义庄,潜心研究。而你,天资聪慧,小小年纪便看过《洗冤集录》,我心生传道之意,才对你说些替我严查尸体,能得些好处的谎话,骗你验尸练手而已.......”
正说在此处,忽听屋内传来呼号声,周一口不由笑道:“这番邦男子果然硬硕,竟然这么快便活转回来!”二人匆忙进入查勘。扎赫拉已醒,正在床上呼喊叫疼,胸口缠满布条,伤口布条不断染红开来,已现血水。
周一口急忙叱喝:“要命的就好好躺着,别喊!别动!”
扎赫拉哪里听得,嘴里只管叽里咕噜说着二人听不懂的话,月琅见状立即说道:“不必劝他,死便死了,我们只需一捧黄土,便神不知鬼不觉跳脱了干系。”月琅此话果然有效,扎赫拉听罢,不敢再喧闹,只用不纯熟的汉语道:“你们中原人,背信弃义,暗中勾结我兄长,安排刺客伤我!”说着,也不顾重伤,硬挺着坐了起来。
月琅气极,愤然道:“你胡沁什么,再不闭嘴,不如就让你死了,省的怨这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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