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琅接过刀医手札,视若珍宝般塞回怀中,此时,扎赫拉的叫嚷声再次自内堂中响起:“喂,外面有人吗?没人吗?真的走了吗?喂,回话啊,你们趁我睡觉怎么敢绑我?真要我自己等死吗?”
月琅一听,顿感好笑,刚要回音,忽见周一口向自己挥手,且暗示莫要做声,即刻心知肚明,抿着嘴踮起脚悄悄走开了。
周一口这才回身,向内朗声喊道:“叫什么?把你绑住,是防止你伤口迸裂,你若乱动挣脱了那缝合线,再难重续,到时就算是你们的活佛来了,也救不了你性命.........”说罢,推门而入。
月琅看着师父周一口对待扎赫拉颇有耐心,心里算是放下了块大石头。不再耽搁,转身向落樱而去。
今天是半勺出狱的日子,府衙提前去人宣案通知,这本是衙役业内职责,可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刘锦这般知府,自然这通报之事,也便成了衙役私赚好处的美差。
白日落樱镇热闹非凡,车水马龙,人流穿梭,一切都显得那么急躁,匆匆忙忙,无论鸟兽还是行人,都在时间驱赶下生存。偏偏月琅独自一个默然立于石桥下,六月晨风送来满城柳絮,柳絮成团,如雪花般飞舞,偶尔几朵轻抚月琅脸庞,甜柔细腻,月琅渐渐将双臂抱起,似乎这暖风对她来说反而有些微凉。
知府刘锦与黄铧在客来酒家私下接待斡亦剌汗国的事情被夏霜知道后,刘锦自然投鼠忌器,未免事件扩大,便将涉案的半勺与妇人无罪释放,又上书刑部,将原因归结为食物腐败而致死的意外事件,草草结案了事。
终于,府衙监牢大门发出微微响动,月琅快走几步,等在门前,给开门的衙役塞了些好处,衙役也就不再拦她,任她方便去了。不多时,监牢大门完全敞开,半勺缓缓从内中走出。几日牢狱之灾,着实让他变的消瘦,月琅迎上前去,从包裹中掏出随身带来的粗布衣物,交待半勺去到僻静之处换上。而后,拿着囚衣准备去河边烧掉,这是落樱习俗,百姓认为这样可以去掉牢狱中的晦气。
半勺跟在月琅身后,闷闷不乐,一言不发,月琅心下明白,半勺还没有从那妇人一家惨死的自责中缓过神来,便从旁劝说道:“如果这世界没有穷人,就不会出现那种惨案,我决定今后跟随冶平朱府的朱老板,我要靠自己的双手,改变落樱镇,让镇上所有人都不再挨饿。”
半勺淡淡笑一笑,也不回话。月琅撇撇嘴,继续道:“喂,半勺,咱们先不回去,去陆羽楼,我请你吃咸酥鸡!”半勺默默摇头,回道:“腹中壅塞,不去了,我想去那妇人家看看,月琅姑娘.......你也不要跟来了,我.......看完自然回去。”说罢,竟然也不再理会月琅,径直向城西而去。
月琅一腔好意泡了汤,赌气走开,心下却犹在牵挂半勺,这个呆子命运悲惨,又经历了死生大事,怕是一时间难以走出悲伤阴影,想到这些,她不由自主的回头去探看半勺,不想街道人多,打眼望去却浑然不见了他的踪影。月朗放不下心,正要去追,忽地,自己去路被人拦住,一个俏生生的丫头站在面前,也不知从哪里钻出,差点与她撞个满怀,月朗想要绕过,那丫头却很无礼的撑开双臂,其意昭显,月朗不由温怒,正要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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