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收刀及时。”那黑影正是斡亦剌王子扎赫拉,那个在客来酒家被掌柜偷袭中刀,性命垂危的鞑靼人。月琅将他送到周一口处养伤治疗,可是月琅没有料到,这没几天功夫,扎赫拉不但生龙活虎起来,还反将救命恩人周一口给绑了。
扎赫拉收起刀,凝视月琅,目光中散射出火热的爱意,月琅急忙躲开他的眼睛,忽想起师父还被绑着,便急忙去解绳索。
“快住手,这老头,是坏人!”扎赫拉阻止道:“这家伙和那客栈老板都想要我的命。”
月琅才不管那些,张口驳倒:“胡说,若他想要你的命,现在你早就是那棺材中客死异乡的无名尸体了!”说着,用力揪出塞住周一口的麻布,周一口长出口气,道:“月儿,这鞑子是个灾星,他在哪里,杀手就追到哪里。”
月琅扫视一眼,发现墙角处确实有具尸体,在她印象中,以前义庄似乎并无这号面孔,范小巴正蹲在那尸体面前,饶有兴趣的研究起什么?
这丫头真也胆大!月琅暗声说道,松开周一口,向尸体走去。扎赫拉收起钢刀,跟在月琅身后,也消停下来。
范小巴看着那尸体,疑惑的说道:“奇怪了,这人明明是官家,为何身穿平民衣服,还跑来义庄,他想干什么?”
“官家?”听到官家二字,月琅再仔细去看那人,果然,虽然他身穿粗布麻服,脚上却踩着官差独有的虎头踏云靴,额下须髯,虽然繁多却不混杂,缕缕顺然,显然,身前非富即贵。月琅翻开这人手掌,掌中布满老茧,虎口处老茧尤其厚实。
月琅凝神说道:“此人擅使衙刀,小巴你说的没错,一定是官家,这下坏了,杀了官人,迟早出事。”扎赫拉指着周一口道:“这人是老头叫来的,我看到他们密谋什么,本来我藏的好好的,这老头却突然喊我,我当然要杀他,之后,我怕还会来杀手,就把老头绑了,当靶子!”
扎赫拉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月琅自然不想理会,将周一口扶起坐下,轻声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周一口摸着被捆的酸疼的胳膊,长吁短叹的说道:“月儿,这鞑子不知什么来历,追他的人居然都找到义庄了,我本想骗他走,可是无奈,言语中露出马脚,我只能大声提醒鞑子快跑,可这夯货,却乘人不备,跳出来把人给杀了,哎............你说这好好的,怎么又摊上人命案了。”
月琅不能说出扎赫拉的身份,但一时间也理不清事件头绪,只得淡淡说道:“先把尸体收起来,日后再做处理。”月琅侧脸看着扎赫拉又说道:“你这鞑子,与兽何异,仵作大人好心救你性命,你竟然把他绑了起来!”
扎赫拉瞪着眼睛说道:“他是恶人,用长针扎我!”
周一口喃喃回道:“腹部那么大刀伤,我不用针缝起来,难道用火烧吗?”
“那你还用刀切了我的肉!”
“被铁锈侵染的腐肉不切掉,你现在恐怕早都死了!”
扎赫拉还想继续再辩,月琅厉声喝止道:“好了,既然你这鞑子已然痊愈,就走吧,免得留在这里惹事,记住,你出了这门,就和我们再无半点关系!恩也罢,仇也罢,全都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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