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半勺继续说道:“这凡间洪荒蛮乱,悲戚异常,人食腐朽,寿不过三十载,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哇!”
月琅看那皮影戏有些意思,于是便坐了下来,津津有味的继续端详起来。
“那人间帝王尧,乃开皇之帝,我便免为其难,帮他一帮啊!”
皮影小人自祥云下来,在另一个皮影小人边落下,此时,扎赫拉的声音也随即响起,只是他汉语说的颇为蹩脚,听起来不免有些奇异,只听那扎赫拉说道:“神人,不知神人如何称呼,来我华夏大地有何贵干?”
“我乃五谷将军后稷,奉天命授你播种神术,地里长出五谷,山间一片丰收绿色,五谷可充百姓饥裹,令人延寿百年!”
“竟有如此神物,尧代天下百姓叩谢神人,有劳神人了!”
“无妨,你且好看,我名为五谷,五谷即为,黍,稷,麦,稻,菽!它们各自种法不同也.............”
两个皮影人你来我往,演的不亦乐乎,显然,半勺与扎赫拉为了排演这小小皮影戏,定是花费不少功夫。一炷香后,皮影戏结束,月琅鼓掌,连声叫好。半勺与扎赫拉,这才推门而入。半勺手中拿着那些皮影人,满面笑喃,道:“月儿姑娘,你好久没来义庄了,我与扎赫拉想的厉害,便来看看你。”
扎赫拉张口打断半勺,道:“是他想的厉害!自己伤都没好,却来拉着我,和他一起做什么皮影人,还逼我背戏文,真是烦!”
月琅笑着看向扎赫拉,立刻便知深浅,扎赫拉嘴上如此说,当初做的时候只怕是非常配合。扎赫拉眼看月琅如此神色,大致明白月琅心中所想,急忙拍拍半勺肩膀,对月琅道:“月琅姑娘,我俩练习这个戏法可没少花费气力,姑娘戏也看完了,就没点什么表示吗?”
“表示?”
扎赫拉哈哈一笑,道:“今夜闲来无事,不如姑娘也演些什么,算是看戏的报酬了!”
半勺听罢,急忙摇手道:“不要,不要,我不想要什么报酬............”
“啧啧啧!”扎赫拉立即插话道:“你你你,真个木头脑袋!难得月儿姑娘有空看皮影戏,你那脑壳就不会拐个弯,让月儿也给咱俩演段什么?”
半勺颇有不悦,道:“来时,你并没说过这话,如今却来怨我?”
月琅微微一笑道:“这也无甚要紧,你俩也不用争执,既然要我演个什么作为报酬的话........不若......不若我就清吟词牌一首,算做报酬,何如?”
扎赫拉看眼半勺,也不管他,自顾自的一口应道:“这自然好!”
于是,月琅便清清嗓子,吟唱起来。
“帘前清影帘后宴,
靡音锁心,不见芳菲桃花面。
琴瑟鼓噪忧烦事,新添琅嬛素婉殿。
殿前柳深殿后怨。
可叹幕天,不似风流行云散。”
只恨双倩难抉择,未生琅嬛肠已断。”
一曲唱罢,只将二人听得呆了,良久,半勺才傻呵呵道:“月儿姑娘,这曲子甚为凄美,不知出自何处?谁添的词?”月琅面色微变,轻声道:“这........原是我父所做词牌,我自己闲来无事便配些薄曲,方便唱念罢了。”
半勺道:“我不曾念书,不懂词中深意,但我却也听出了些什么,这好像这是一首诉说感情的词吧,词中的殿前,殿后,都是在面对不同的人,似乎是在说有位男子在纠结,如何选择同时喜欢的两位女子而倍加苦恼,是这样吗?”
半勺如此问来,月琅却似有不可告人之秘,急忙调转话题,胡乱问道:“师,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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