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抱着他哭。
江南脸红心跳,一阵温暖而甜蜜的香气迎面扑来,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跟他这么亲密过——
“这样不好吧?”他结结巴巴地说。
苏禾把手从他脖子上放下来,说:“我巴掌烂了,不搂着你起来还抓着你起来啊?”
江南默然无语……
苏禾真是越想越难过,抽抽搭搭地说,“你什么人啊,我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用骂我神经病吧!”
江南默默的不说话,却捧起了她的脸,对着她的唇,印了上去。苏禾一阵激灵,这完全在她意料之外,她只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他的嘴压得难受,她的心“怦怦怦”地直跳,但又不忍挣脱……初吻的感觉甜甜的、麻麻的,那昙花一现般的瞬间,仿佛时间都被凝固了。
“你们俩干嘛呢?”苏小鹏突然出现在了门口,江南与苏禾之间小小的“僵持”一下子被打破了。苏禾满脸窘意,赶紧扭过头去。
小鹏提着个袋子走了进来,颇有意味地看着他们,说:“我怎么觉得你们俩在接吻啊?”
江南解释:“没有,我刚才扶她坐下,床顶上的灰掉了下来,落她眼睛里了,我在帮她吹。”
听他这么说,苏禾赶紧装模作样地揉揉眼睛。
小鹏往床顶上看了看,又往四周看了看,这屋子干净得很,床顶也干净得很……
苏禾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啊,你终于拿药来了!”
说着,她从小鹏的袋子里拿出创可贴就要往伤口上贴。苏小鹏制止了她,拿出棉签,沾了消毒药水,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伤口。
江南说:“我来吧!”随即,他殷勤地从小鹏的手中接过棉签,往苏禾的伤口上抹。苏禾时不时地疼得叫几下,江南放慢了动作,苏禾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眼神里遮掩不住甜蜜。苏小鹏看他俩这情景,对刚刚在这古宅中发生的一切,猜出了八九分。
“好了,我们继续参观吧!”处理完伤口后,苏禾高高兴兴地说。
三人穿过大厅,来到了内屋,又见了几个天井,参观了几个房间,看到了许多岁月沉淀下来的精美遗骸,有几分欣喜、几分惊奇,还有几分惋惜。
从宅子里出来后,苏禾说:“下雨天的时候,雨帘从天井上空的屋檐上垂下来,感觉一定很美!我们三个以后再来这里看雨怎么样?”
苏小鹏贼笑,说:“我就不了,就你们两个来吧!”
江南与苏禾心虚,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好意思了。
小鹏走后,江南依旧骑着自行车,苏禾坐在后座上,不过这次她却大胆地抱住了他的腰,江南没说什么,默许了。
苏禾厚着脸皮问:“江南,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就是男女朋友了?”
江南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苏禾羞羞答答的,“你都对我那样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可是我的初吻诶!”
江南忍俊不禁,说:“你又不亏,这也是我第一次。你别出去乱说,我们只是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啊?”苏禾搂紧了他。
“最好的朋友!”
“比你跟小鹏、木北还要好吗?”
江南坚定地说:“嗯!”
苏禾欣喜不已,把头伏在他的背上,感觉到了无限的柔情蜜意。清风徐来,水田里的二季稻开了穗,空气中弥漫着稻花的香味,那大概是恋爱的味道。
到了枫桥边,江南停下了车子。秋日的晴空,无比地湛蓝,枫树的叶子已经开始变红了,在蓝天的映衬下熠熠生光。
江南说:“我还是把你送回家吧!你受伤了,骑车不方便。”
苏禾在他背上闭着眼睛,“嗯”了一下,羞涩地点了一下头。
于是江南继续沿着溪岸骑,溪岸上满是泛黄的青草,车子行进缓慢。禾海上吹来的风,把酷似心形的乌桕树的叶子吹得哗啦啦地响,伴着潺潺流水,共奏出美妙的乐章。
“日暮伯劳飞,风吹乌桕树。”苏禾不由得吟出了这两句诗。
江南说:“这不是《西洲曲》里面的句子吗?”
苏禾很高兴,“对啊,你背过?”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我小时候,我妈教我写字,经常写这几句。”
苏禾大赞:“你妈妈很有文学素养,怪不得生出你这么优秀的儿子!”
江南叹了一口气,说:“是啊!只可惜她这辈子嫁错了人!”
嫁人?那她以后会不会嫁给江南啊?想到这里,苏禾羞红了脸,不由得沉浸在了无边的幻想中。西洲,男女定情之处、相约之所,此情此景,这儿就是她和江南的西洲。
到了苏家的院子门口,江南停下车来,苏禾恋恋不舍地从自行车上下来。江南把车子交还给她,快活地看着她,说:“那我走了。”
苏禾点点头,江南转过身去向前走了几步,苏禾又急切地问:“明天我们还见面吗?”
“再说吧,有事打电话、发消息。”江南回过头来对他一笑。
苏禾开心地点了点头。
秋阳灿烂,苏禾一直站在太阳下目送,直到江南消失在了山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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