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罗升明知故问,道:“听叔叔这话,难道叔叔认识西厂的人?”
竺儒笑而不语,举起酒杯与罗升的一碰,仰头喝完。
罗升也不敢怠慢,连忙把酒喝下,然后皱起眉头,说道:“叔叔,小侄有个事情,不知道该文不该说?”
竺儒看见罗升那神情,估计心中有事,便笑道:“但说不妨!”
罗升环顾左右,然后向竺儒凑近了一点,委屈地道:“之前,我有一些药材卖给了一位京城的熟客,没想到,那人竟然一直欠账不还钱,我去找竟然闭门不见,告官嘛又没有回应,到现在还没有收回那笔货款,听闻西厂在京城势力颇大,如果叔叔真的与他们有交情,能否让他们帮忙去说一说?”
竺儒停下手中的木箸,正色问道:“那人欠多少钱?”
罗升两手的食指一交叉,一副痛苦的表情,说道:“十万两啊,叔!”
“十万两?”竺儒瞪大了眼睛,“你那是什么药材啊?这么值钱?”
“都是一些稀罕货!”罗升摇摇头,无奈地说道:“可惜啊,自从出了欠账这事情之后,我们就不敢再做药材生意了,库存也清空了,否则的话,我还可以拿几根长白山人参给叔叔补补身子!”然后伸出自己的手臂,煞有介事地比划道:“我们那些人参都是极品中的极品,最差的都有手臂那么粗!”
罗升这样一说,竺儒的眼神由惊讶转为怨恨,低声骂道:“那家伙真不是人!欠债不还钱,简直没有王法了!”竺儒骂是骂,但他心中骂的并不是赖账,而是因为债务间接让他损失了一条手臂粗壮的长白山人参!
罗升附和着,又狠狠地骂了几句,然后露出乞求的眼神,向竺儒说道:“叔叔,你看能帮帮我吗?”然后轻拍桌子,正色道:“这样,这批货,我实话实说,成本就是七万两,假如叔叔帮我讨回来了,我只收回成本,那盈余的三万两归叔叔所有!”
竺儒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正要乐起来,但内心的矜持及时将他控制住,佯装不满地说道:“小侄你这话有点小瞧本官了,我是贪图利益的人吗?”
罗升露出一副紧张的表情,连忙解释道:“不不不,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托人办事不容易,上下打点总是要些车马费什么的,我总不能让叔叔你为我破费!我意思是说,那些使费就从盈余的银两那里出!”
竺儒觉得这话听起来还比较合情合理,既然有好台阶下,他也不再娇作,只是为难地说道:“但是我与西厂的人不熟啊!”说起西厂,竺儒第一时间想起的便是飞燕和小溜子,如果飞燕不是被通缉的话,竺儒还真打算找上他,但是现在物是人非,飞燕也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更何况他也不知道飞燕的影踪,现在如果硬要说出一个与西厂扯上关系的人,那就只能是血池大牢的高明了!
竺儒与高明也只是萍水相逢,要找他,办法还是有的,但是至于高明会不会赏脸,那还真是未知之数。
罗升看见竺儒面有难色,便问道:“叔叔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竺儒轻叹一口气,道:“我倒是认识一个西厂的人,他住的地方离福州城也不远,只不过交情不深,冒昧邀请,还不知道人家赏不赏脸!”
罗升也惋惜地叹息一声,举起酒杯自饮起来,他故意看了一眼楼下那个被拿下的醉汉,忽然兴奋地献计道:“叔叔,你看那醉汉,把他作为借口,那不就可以把人请过来了?”
“他?”竺儒皱着眉头,也往楼下看去,在一旁侍候的胡严,此时也凑到竺儒耳边说了两句,竺儒的眼睛顿时明亮,轻拍桌子,叫了一句:“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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