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五斤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邻村马尾村。马尾村和雪源村以前是同一个村,后来被镇里划分为两个。
牛五斤来的时候压根没想去牛蛋蛋家。只是路过他家门口的时候,才想起这里有位自己的小学同学,以前的玩伴牛蛋蛋。
牛蛋蛋还有个绰号叫大水牛,因为他块头是全村里最大的,两百斤的担子挑起来还能疾走如飞,最高记录是一走就是三十里路。
牛蛋蛋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俩人都死于破伤风。成了孤儿的牛蛋蛋,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刚开始应该是喝着百家奶,好几家的女人的奶他都吃过,到现在还有男人开他的玩笑,问他谁的奶最甜。这玩笑从牛蛋蛋不懂事,一直开到牛蛋蛋懂事。
而牛蛋蛋只记得吃羊奶的事,那时候女人的奶水不够,他的胃口又大,一天到晚吃个不停,有男人出了个主意,后来就把他扔羊圈里去喝羊奶,屁都不懂的牛蛋蛋见了奶就是娘,躺在羊圈的干草上,吃得没有一点忌讳。
牛蛋蛋成人后,长得高大,成了村里人经常借用的劳力,今天帮这家割麦子,明天帮那家犁地,他都乐意帮忙。村里有什么重力活,人单力薄干不了的时候,大家就自然想到牛蛋蛋。比如杀猪,挪大石臼这些活。
不过因为他家里穷,至今还没娶上媳妇。他养了一头耕牛,忙完地里的活,就牵着牛去大老远的山上放牧。但谁都看得出,不善言辞的牛蛋蛋心里的落寞,但又帮不上忙。
牛蛋蛋这会在院子的空地上削一把犁铧,秋天翻地就要用到。牛五斤叫他的时候,他放下了手里的活,从墙根的烟袋里掏了撮旱烟丝塞进一把烟斗,递给牛五斤。自己用另一把烟斗点了,坐在木桩上陪他抽。
“又和媳妇吵架了?”牛蛋蛋看到牛五斤那长满褶子的脸,跟茄子干似的。
牛五斤叹了口气,又吸了口烟。
“你这真是占着良田不会耕。你家媳妇多俊俏,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的。”
“那管屁用,还是不能给我生个娃。”
“你不卖力,人家怎么给你生娃?”牛蛋蛋笑着看了看萎蔫萎蔫的牛五斤,只能这样说。
牛五斤不住声。
“你那物件真的不行了吗?”
牛五斤一听这话,明显受了刺激,被旱烟呛了一口,咳嗽起来。也没心思再抽了,将烟斗里的剩沫磕出来,放到一旁去。用脚拧灭那团黑色的还在冒烟的烟丝,双手无聊地摸起自己的小腿肚。
“要不要我帮忙?”牛蛋蛋纯属打趣。
牛五斤抬头瞥了眼牛蛋蛋,人家是在开玩笑,于是又失望了。
牛蛋蛋似乎看出了牛五斤的一点心思。
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意思。牛五斤小的时候,被棕榈头欺负,要牛蛋蛋帮忙,牛蛋蛋提条件,要他将来娶了媳妇分他睡才帮,牛五斤一百个愿意。这旧事还历历在目。
牛五斤突然下了决心似的,往屋里走,牛蛋蛋不知道他要干啥,但明白他有话要说。于是按了他的眼神,跟了进去。
“你真的要帮俺吗?”牛五斤开口了。
“那是当然的,你小时候许下的承诺还没兑现呢。”牛蛋蛋继续开他玩笑。
“那我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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