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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来13 (第1/2页)

    借来僧袍13

    二

    张得失踪不是偶然而是带自然意味的必然,即使必然也可以防患于未然。未然、偶然和必然在张得身上飘忽不定,象水、冰和气在自然界转化循环一样。风波平息之后,张得上学,放学,回家,又回家,循环往复,形成规律,像一江春水向东流似的。张和尚和妻子王丽英各过各的,进入冷战模式,形同陌路,夫妇不搭话已经一个月了。妻子王丽英去徽城咨询调动工作的事情了,妻子要离开这里回徽城。

    那天,周日,在厨房监督厨师试验一个红烧排骨的配方,搬来大秤小秤,拽厨师臂膀,指指戳戳,他把豆腐干扔进托盘。厨师低头,读取,把读数纪录在案。摇摇头,微微一笑,厨师认为没有必要。

    张得不上课,跟爸爸到厨房,在灶前,东张西望。弯腰,拣菜叶子,扔进锅里。

    扭头,扔下豆腐干,上前一步,他把儿子从犄角旮旯拽回来,让张得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写字。他把厨房门从里面锁上,以免顽皮的张得到处乱跑。如果孩子再玩一次失踪的话,那大人都活不了啦,他说:在这里呆半个小时,

    张得转来转去,屁股不着凳子,象装了弹簧似的,嘴巴不停,问这问那,他说:你这个排骨不是肉做的

    张和尚说:嗯。等做好了,给你吃

    张得说:我才不要吃呢,那有这样碎的排骨

    一直为这个事情头痛,张和尚想不出好办法。豆制品做出来的排骨,只能蒸,不能炒。倒进锅里,炒几下就碎了。反反复复好几次了,都这样,事实上,新产品没有成功。事实上豆制品缺乏韧性。豆腐干没有肉那样的韧性。要想豆腐干不碎,就得往豆制品里加掺韧性食材。怎么加,如何掺。最好的办法是在源头上想办法,让豆腐加工厂掺。事实上,菜场上有掺了韧性的豆腐干。买现成是可以,但是他放弃了。即使买现成也没有多少把握。即使预定也要明确要求。他买了一堆食材,撂在厨房冰箱里。把磨豆浆的罐子洗了出来,从冰箱掏出明胶,扔在工作台上,他弯腰,淘大豆,扔进罐子,开机。轰,豆浆磨好了。他让厨师拿盐卤点,点过之后,没有变化,它还是豆浆。不放明胶的豆浆用盐卤点,一点即成。放了明胶,点不了。受珍珠奶茶启发,换了韧性材料,重新做一遍,豆腐成型了,用纱布把水沥干,香喷喷的豆腐干就呈现在面前了。放明胶的豆浆,怎么点都不成。几次三番,材料消耗不少,多次试验都以失败告终。试验了其他材料,有的成功,有的失败。增加豆制品韧性,提高豆腐干韧性,解决易碎问题。以扔进锅里炒不碎为标准,并且探讨建立标准。几天来,进展不大。才从市场买回来的韧性食材用完了,要继续做试验就得去买。一时半会又走不开,让别人去买又买不到对号的。身边的孩子,从锅里取出来的碎豆腐干,都呈现在他面前,何去何从。端起大盆豆腐干,推到张得面前,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孩子真是个麻烦。之前没有孩子,相干什么说干就干。现在,身不由己。他说:今天就到这里吧,等我那天买回韧性食材再做吧。

    他领着孩子离开食堂厨房。象母猴带着小猴似的。

    走在前面的张和尚扭头,说:张得,你想不想去七里庄

    一蹦一跳的孩子追上爸爸,伸出小手,捏住爸爸的手指,眼眶里象藏两个问号,说:去七里庄干吗

    张和尚说:嗯,我们去七里庄吧

    张得说:怎么去啊,车子给妈妈开走了。

    张和尚嘴角微微一动,说:我有飞机啊。我们可以坐班车嘛,是不是

    坐在去七里庄的班车上的父子俩都惊叹车窗外面的大片金黄,日薄西山,太阳满脸通红,夏熟和秋收,金色的记忆,麦穗低头,稻穗弯腰。汽车疾驰,车轮碾过,尘土飞扬。从车子旁边擦肩而过的行人,不得不用手捂住嘴巴鼻子。儿子伸手,拽爸爸的衣角,问:爸,那黄色的是不是稻谷

    正襟危坐的父亲一本正经地说:是水稻。我们天天吃的米饭就是用这些金黄色的水稻加工出来的。

    孩子闭上眼睛,不吭声,事实上,不是不吭声,而是在打鼾,鼾声被引擎声音盖住,他睡了。即使颠簸得非常厉害也没有能够把他弄醒。

    这条路,对张和尚来说,太熟悉了,象熟悉爸爸的咳嗽一样,从七里镇到徽城和从七里镇到佛学院里程一样,都是几十里路。对徽城而言,七里镇和佛学院象两个犄角。徽城到七里镇是沥青路面,而佛学院到七里镇是部分水泥路面。这条路,不是平坦的沥青路面,而是坑坑洼洼石子路。七里镇也叫七里庄,镇口的古牌坊,年久失修。之前当地人进进出出经过古牌坊,现在,改道七里湾了,当地人几乎忘记古牌坊的存在。仅有的一鳞半爪的回忆却有二个版本,一个说法,它是贞节牌坊,一个说法,它是状元及第牌坊。象摊开的字迹模糊的两本书或两张纸。古牌坊,在镇的西头,象竹竿的一端。佛学院在镇东。像竹竿的另一端。佛学院的教授实地考察过,初步认定为状元及第牌坊。理由是在佛学院的第一食堂旁边的老厕所那个位置的书院是状元盖的。换句话说,如果能够证明书院存在,那么牌坊就不模棱两可了。张和尚对此不关心,因为太熟悉了,熟悉这条路,熟悉路两端的一草一木。之前,土路,几年后,土路铺上石子,现在,还有一段石子路。一转眼,几十年过去了,白驹过隙,物是人非,他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年变成一个为人父的中年人。之前,没有通车,当地人出行靠船或者人力车,现在,当地人都乘车。汽车在路上颠簸,村庄从身边闪过。十几年前的一幕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往事历历在目。

    穿过时间的隧道,来到十年前。路,没有那么宽,路面不是沥青,也不是水泥,而是砂石。班车的方向总是指向规定的一端,人们对班车的期待总是那么滚烫,象宗教信仰一样,对班车司机的热情总是那么的长久,象崇敬菩萨一样。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从七里庄上车,年轻人含着眼泪坐在班车最后排,为了不饿死,告别母亲的年轻人离开七里庄前往少林寺。那是一个青黄不接的春天,播种的日子日益临近。不是秋高气爽的深秋,而是还没有播种的初夏。急匆匆,他要去一般人不愿意去的地方。破车往前冲,跌跌撞撞,缺一块玻璃的车窗有急风吹进,微微春风吹干少男脸颊上的泪水,留下的痕特别糙,象刀疤似的。坐在他身边的女孩,老是向外张望,像一猫鼬似的。她低头,翻着报纸。什么时候上的车,他全然不知。脑海里全是少林寺的影子,一串串长长的影子,一段段青灯伴孤影的日子,不是想象的那么浪漫,而是现实的孤独。而且,一旦选择就没有回头,开弓没有回头箭。没有在意旁边的漂亮女孩,只感觉身边有一个人在摇摇晃晃,他放了一个屁。汽车疾驰,晃晃荡荡。突然,有人发声,打破平衡。徇声,发现一个人从车尾走到车门处,抬起一条腿,架在车门口的台阶上,那人瘦瘦高高,三十岁左右留小胡子。牌在他手里跳舞。小胡子弯腰,从口袋里掏出一耳麦话筒戴在脑袋上,夹杂浓重方言的普通话让人听起来费劲,但是能够听明白,意思是玩三张牌赌输赢,希望大家参与,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边鼓动腮帮子边洗牌。

    眼眶里象藏着两匹贪婪的狼,他说:各位,大家上午好,我呢想和大家玩个游戏,由此打发旅途寂寞,解除一些疲劳,同时,也跟大家一起,碰碰运气。

    在车厢的地上铺了一张报纸,在上面放了三只牌。他说: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上来玩一玩,猜中了就拿走,大家看清楚,是百元大钞

    有人从车子尾部走到车门处,蹲在那里,看别人押钱,有人离开座位上去就押,赢了就回到座位。并且向身边的人炫耀。

    坐在张末春旁边的女孩也动心了,她站起来走向车门,一会功夫,她回到座位。她说:还好,我赢了。

    女孩边说边数钱,一会功夫赢了几百元。眉开眼笑,心满意足。坐在旁边的张末春看在眼里,痒在心里,时不时斜一眼,偷偷地看一下。赌钱不是什么好事情。现在赢了,一转身又输了。我不碰这个东西,他们赌他们的,我就当没有看见。他想。

    汽车急刹,大家都前倾。不知道什么时候,小胡子把场地挪到张末春的旁边了,用一只破包当台子,在上面放三只牌。他说:下的多有的多,赶快下注,机会难得

    女孩又压了,又赢了。用肘轻轻地促碰他,她说:你不试试。

    张末春微微一笑,说:我看看再说

    女孩轻轻地说:这会肯定是,下吧,来我给你按住。

    女孩火辣辣的眼神直勾勾的,在触碰的一刹那,他的心跳加快了,血管扩张了,血液沸腾了。张末春晕了,从口袋里掏出唯一的一张五十元面额的人民币,毫不犹豫的押上去。希望的光芒喷射在牌上,浑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手上。死死的压住那张牌的手,满满的希望,沸腾的热血,都在等待赢钱的那一刻。说时迟那时快。牌翻开了,他没有压对,不服输占据心头,女孩不停挑逗诱惑,他又压了一次,结果让他失望,甚至绝望。至始至终他都猜错了。钱被迅速收走,那里是收啊,简直就是抢。

    噌,他站起来,指着那个漂亮的女孩,大喊一声:你们是一起的,你们是一伙,你们串通了。

    吱,班车刹住了,停靠站到了。小胡子跳下车,身边那个漂亮的让他下注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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