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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来13 (第2/2页)

也跟着下了车,一共下去了七八个,他们在那里有说有笑。在车窗外面,小胡子、漂亮的女孩一干人等蹲在地下分钱。

    关门,车轮转动,汽车奔向下一站。

    在终点站,身无分文的张末春下车,拐弯,向目的地走去,从车站到少林寺要经过佛学院后门。当地人知道佛学院,不知道少林寺。当地人认佛学院不怎么认少林寺。在当地,论名气,佛学院比少林寺大。在外地人眼里,徽城少林寺是千年古刹,禅宗圣地,象耶路撒冷一样。佛学院是宗教最高学府,深不可测。在外地人心目中,少林寺名气大于佛学院。外地人认少林寺不怎么认佛学院。一路走,不回头,他还在生气。他是当地人,按理说,应该认佛学院。但是,他偏偏来到少林寺。站在门口的他愤愤不平,诅咒小胡子,骗钱买药吃,不得好死。站在门口的他百感交集。为什么要来这里,往前跨一步就没有回头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回头是什么?是充满尔虞我诈的花花世界,不值得留恋。眼前是四大皆空的佛门,都说佛门清静,佛门真的清静吗?何去何从。在此一决。拍一下干瘪的口袋,再望望西斜的太阳。他没有回头路。我不当和尚,谁当和尚。在出门的时候,含着眼泪的妈妈把手伸在空中,舍不得,又无可奈何。在出门的时候,心意已决,当和尚,唯一的选择。至少不会饿死。决心下定,不再犹豫。他毅然决然走进了少林寺。

    一慈眉善目的师父接待了他,问了他几个问题,象面试一样。师傅摇摇头,说他六根未尽,当不了和尚。师傅拒绝收他。师傅的决定,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叫走投无路。对他来说,放弃意味着什么。

    缠着师父的张末春说:不当和尚,打工总可以吧,我什么苦都能吃,而且我是高中毕业生。说着他把衣服口袋翻个底朝天。

    师傅答应,让他暂时留下。

    留下当杂工的他从此开始新的人生,进了寺庙,好歹有了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汽车在疾驰,窗外的金黄色一望无际,金黄色和收获是一对孪生姊妹,之前,这个季节,在家收割,现在,看人家收获喜悦。不见稻穗的稻田和长满沉甸甸的稻穗的稻田从眼前闪过,一路上除了稻田还是稻田,他扼腕长叹。金黄色不是富裕的符号而是贫困的标志。金黄色让他高兴不起来,在金黄色的地区反而贫困。在富裕的地区,道路两旁不是金黄色而是鳞次栉比的青色。青色不变,一年四季都不会变化。青色不是农作物,而是是厂房,除了青色之外,还有黑色烟雾在厂房上空升起,像黑龙似的,在青色和黑色中,工业品源源不断地流出,花花绿绿的钞票源源不断地流入。青色和黑色诠释的是富裕。在沿海城市的郊外,处处都是青色和黑雾。在内陆包括七里镇处处都是金黄色。离七里庄越来越近了,还有几公里路程。停靠站密起来,刹车越来越频繁。睁开惺忪的眼睛,伸出胖乎乎的手,张得醒了,问:爸爸,还不到

    问话打断了回忆,他回过神来,伸腰,打哈欠,看外面。路旁的树,一闪而过,象倒下似的。这里没有星罗棋布的小河,水塘不少。丘陵一个一一个,像包子似的,他说:快到了。

    儿子问:我们来七里庄做什么,你小时候在这些小河里摸鱼吗。小河里还有河马吗。水塘里有没有怪兽。

    不知道怎样回答,儿子的问题,不是判断题,而是选择题,可是,他从来不会选择。虽也有童年和童趣但那是现实。童趣不是电脑游戏带来的。而是自然界恩赐的。儿子是吃肯德基玩游戏长大的。他是玩老鹰捉小鸡长大的。之前,玩打仗,打群架,现在,打游戏,玩虚拟。孩子的天真的童趣不分彼此。即使信息时代也逃不出一个玩字。现在和以前,玩法不一样,内容形式不同,虚拟现实程度不同。但是快乐或追求快乐还是一样的,相同的。一切的玩法都是为了快快乐乐。之前,小河里有鱼。现在,河里哪有鱼儿的影子。水都发黑了,臭气熏天。河都是臭水沟了。七里镇,小河还有鱼。沿海城市郊外,河里流淌的是污染的泪,别说人不敢下去了,连本该呆在河里的鱼虾蚌都逃之夭夭了。鱼走了,怪兽还在吗,即使有怪兽恐怕也中毒了。

    流淌的河流滋生了茂密和脂膏,茂密和脂膏是能够燃烧的血。它的血管里流的是太阳的泪。河里的水是流动的养,养是河流的,水是有生命的。林涛阵阵的森林和岸上成群的牛羊在青草滩涂的旁边,按各自的内在散发着青春的活力,来自阳光的茂密铺天盖地,从春夏到秋冬的脂膏散落在夕阳西照里。不远处,金灿灿的稻穗在微微清风里摇曳。肥沃的黑土地把落叶当铺盖。委婉的流淌不想同日月光辉论长短,只想告诉并不遥远的村庄,河流真的很累,河流想歇歇。流淌千年的河流一旦断流干枯,树木和牛羊就会度日如年,黑土的泪一旦哭干,它成了沙漠。死亡的沙漠既成事实的话,恐怕一时半会难于治理。树大根深才会将肥沃留住。没有根就没有了土地。没有了根就没有了养。肥沃的土地和贫瘠的沙漠只有一步之遥。清澈见底的河流和臭水沟在一念之间。土地母亲从来不嫌人和畜生的排泄物,像拉扯孩子一样,尿一把,屎一把。排泄物包括猪粪人屎是土地上的扎根土地的农作物的养分,养离不开水,水是养的运输队,水是养的承载体。水是流动的音乐家,养分那美妙的歌声是水演奏出来的。农作物喜欢运输队、音乐家,农作物喜欢美妙的歌声。水是龙脉,水是血流,水像人血液一样。水像柔弱女子,容易得病,感冒,而且易被感染。虽然它在奔腾、川流不息,但是它已经浑浊,它想通过奔跑去掉感染,但无济于事。污染太严重了。河流的污染在源头,涓涓细流是罪恶的源头。污染的流淌比沙漠更可怕。水污染让原本清澈见底流淌千年鱼儿自由自在游来游去的河流有了颜色,污染的水让岸发黑,此黑非彼黑,这是污染的黑,不是肥沃的黑,土地像得了白血病一样。在污染的吞噬下渐渐地死去。河流还在流,流动更可怕。那是泪,不是水。流失的是滋养。流下的是污染。水和土地不再是原来的味道。即使想办法保持水土不再流失也挽救不了有毒的土地。

    河流是土地的血脉经络,像人的血管一样。没有阳光的日子和没有月光的日子一样让人揪心。浪漫的月光总是在眷顾林荫大道,它像人的静脉里的血液。山路弯弯,幽静而容易暴露。像血管青筋。热情的日光在人的动脉里沸腾,即使沸腾也不暴露,热血沸腾的河是大地的血管。而土地上的茂密是它的长长的秀发和汗毛。土地上的一切脂膏都是它的肌肉和脂肪。万物繁衍生息的画卷是大自然的春宫图。芬芳的花蕊,思春的少女。累累硕果,爱情结晶。人的血管和土地上的河流是孪生姊妹。污染的血和污染的水是难兄难弟。它是活阎王的催命鬼,它是撒旦的魔爪。血浓于水,土和沙近在咫尺。血和水互换信物。即使是信物也难满足即将枯萎的心的需求。它们都是养。它们都是走心的。是谁让它们不省心。是谁让它们的心灵枯萎?河不那么顺畅,甚至堵塞,像血管堵塞一样。一旦堵了,肌肉,心肌,脑细胞,毛发,皮肤等等组织就会因为缺氧或者养而萎缩衰老死亡。心灵的沙漠,哀莫大于心死。河干枯,河被污染,肥沃的土地变成了扶不上墙的稀泥甚至沙漠。风吹草低见牛羊成了奢侈品了。雾霾沙尘暴成了日常用品了。

    沿海城市上空的毒在扩散,徽城正在步它的后尘。徽城在发展,城市面积扩大到接近翻番。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污染的魔爪就伸到七里镇了。七里镇的小河和水塘不再清澈见底。是要金山银山,还是要青山绿水。何去何从。

    刹车,他回过神来。他说:小河里有没有鱼,怪兽,不是问我,

    儿子说:问谁

    他说:问问小河吧。

    儿子说:镇上小河多不多

    他说:到那里就知道了。

    车子进镇,慢慢游走着,缓缓驶入车站,像一条就要靠岸的轮船。事实上,所谓车站,仅仅是一块牌子而已。在狭窄的道路旁边杵一根杆子,杆子上固定一块牌子,就是汽车停泊的港湾。一个在河里捞垃圾的村民踩着电动三轮车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司机踩急刹,乘客出声。班车靠旁边,让三轮车过去。对三轮车而言,交警不管,城管推交通,交通推给城管,事实上,无人管。即使想管,也无法可依无章可循。

    街上,除了汽车之外,还有人力车,畜力车,电瓶车,在七里庄,开始通汽车的时候,人避车子,人见到车子躲着走,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现在,车子多了,见怪不怪。当下,不是人见着车子避开,而是车子躲着人了,难道这是有人为本吗。不是以人为本,而是乱哄哄。开车人感叹车子不好开,说行人蛮狠。行人觉得车主没素质。开车野蛮。人占车子道,即使按喇叭,也不让你,权当没有听见。总算挨近了那块牌子。张和尚和儿子张得下车,转身,拐弯,走到河边。沿河走了十几米,又拐弯,走进一条弯弯扭扭的水泥路面的小路,顺着小路往前走,道路旁边又现金黄色,除了稻田之外,还有晒稻谷的场子。儿子一蹦一跳,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在乡间的小道上,野菜,一窝一窝的,老母鸡领一群小鸡,迎面而来,张和尚情不自禁哼起小调。儿子无忧无虑,欢蹦乱跳,引老母鸡警觉,护犊子天性一览无余。不远处,蹲一看门狗,朝天吠,不情不愿的样子。

    拉着孩子的手,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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