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算属于白领阶层,是不是轻松,自己清楚,
电梯门又开了,他回过神来。随波逐流进到电梯里,靠壁,闭上眼睛,静候上升,开门。众人从电梯鱼贯而出,出了电梯,来到海洋公司,老板不在,给他打了电话,老板说在外地,一时半会回不来,让他找财务,和财务沟通之后,他离开海洋公司。牛逼,一句话就把人打发了,公司在运转,因为有人啊,副总,总监,都配了,公司领导嘛,都不能轻易相信,不是不相信领导,而是不相信接待,因为凡是接待都有培训,哪些该讲,哪些不该讲,哪些该夸大讲,那么要缩小讲,都有版本的。那个公司没有领导,即使暂时不请经理班子也少不了请一个兼职会计,没有财务不行,之所以不行,是因为税务部门有要求。门难进解决了,脸难看依然存在,不是刁难,而是专业。他觉得公司要请财务。不请全职的,就请个兼职的吧。男的不请,就请个女孩吧。女孩工资低一点。是不是重男轻女,是不是克扣女同胞,一样工作,不一样工资,喊了这么多年的同工同酬,谁看见同工同酬了,在同一个机构,在同一个单位,干一样的工作,拿不一样的工资,比比皆是啊。
一个辅警,一个正式编制的交警,工作差不多吧,甚至辅警比交警还辛苦,都站在马路中间,貌似差不多,但是,工资一样吗?
财务会计一个月拿多少工资,要去摸个底。
呼,电梯门开了,他回过神来,上前一步,靠壁,下,走出电梯,转身,找车子,
来到停车区,拉门,钻进汽车,驱车离开。
来到报社,人不多,工作人员比顾客多,长长的柜台,把顾客和工作人员隔开,柜台里面坐的都是接待的工作员,柜台外面都是来登广告的顾客。不用排队,不用等,他上前一步。接待员问他做什么广告,他说招一个会计,接待员说去人才市场开证明,没有证明不可以登招工广告。他欲言又止。和她说什么呢,和她说得清楚吗。说要证明,似乎挺正规,一本正经,其实,那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用证明的事实还少吗,那些虚假广告还少吗,什么增高鞋,减肥药,诸如此类的都证明了吗。办报要点良心,不能两眼只盯钱,只要给钱,什么广告都登,那不是助纣为虐是什么,他悻悻然离开报社。
转了海洋公司和报社,没有结果,一个上午却过去了,光阴如水,时间如梭,切身体会。也算是把信号传递出去了,要开机了。只能精神胜利法一把。不然的话,既对不起浪费掉的时间,又丧失了信心。
其实,开机还早呢,开机前要做的工作多着呢。这么多工作,一个人是做不过来的,与其什么事的亲力亲为事必躬亲,不如分工合作事前分配事后监督,计划,组织,控制,分工,监督,完工。环环相扣。就计划而言,他想到了大师,跟大师商量一下,搞一个计划。其他环节,走一步看一步。跟相应的人员商量合作。
路上,全是车子,走走停停,走得很慢,像蜗牛一样。
反光镜里的落日太漂亮了,忍不住多看了二眼。拐弯,进门,靠边,停车,下车。来到大殿。
大师在佛堂讲经,从上午开讲,到晚上结束,整一天,连中午都不休息,连轴转,不知疲倦。东方吐白,就登台,几乎看不清讲稿,随天空渐渐亮堂起来,他的精神也越来越好,这是准备。上午十点整,正式开始,几乎是脱稿,脑袋和一只茶缸一柱香在一起。抬胳膊肘,端茶杯,喝一口,说:那咱们就开始了。
一下午,要换几次茶叶,冲泡几次,就没有什么卤水了,跟白开水一样。茶缸里的茶叶浓度太低了,会影响一个人的情绪。换过茶叶之后,茶杯里的浓度恢复了,情绪稳定,精力充沛。当太阳收走最后一抹余晖时,戛然而止,他宣布结束讲课,即使有没有讲完也结束。是杀青,也是与太阳同在,既敢于太阳争辉,又尊重自然规律。事实上,真正支持他的力量源自于太阳,因为没有太阳就没有茶叶。当然,不是太阳直接作用,而是茶叶在起作用。都说茶叶提神。
差不多,快结束了。因为太阳快下山了。张和尚边说边走进大殿。
脾气,谁没有脾气,即使大师也有。一天都不见任何人。面壁。憋尿吗?当然不是,那是思过。大师滔滔不绝。
茶杯已经见底。夕照窗户,光芒四射,斑驳陆离。
到最后一排,找一位置,坐下。上台,添水,他从后排到最前排。每次上台都弯腰低头,把脑袋凑近大师,似乎说什么。他的言行举止,引众僧人好奇目光。都知道他的故事,都知道他在拍电影。添水,转身,从最前排到最后排,回到座位上,听大师讲经。
第一课是普度众生与多管闲事,第二课是释迦摩尼的前世今生。对这些,他一点不陌生,他知道释迦摩尼是怎么回事,即使不止一个版本也不碍事,就喜欢听大师那个版本。对同一个历史人物,一个大师和另一个大师的解读不一样,甚至有矛盾。即使不一样也不影响认知。今天,重点不是在释迦摩尼上,而是在四大皆空和普度众生上。对张和尚来说,算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困扰已久的问题,今天得以解决,未必不是一大幸运。事实上这个问题不是张和尚提出来的,而是妻子先提出来的。妻子曾经调侃说,四大皆空,用什么普度众生。先把身边的人普度了再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妻子的一句话,让他产生了疑问和困惑,并且一直在心里。曾经问过大师,大师也回答了,今天大师又讲这个问题,他又正好在大殿,也算是有缘。
今天,来了不少弟子,连佛学院的研究生都来了,在场的人当中,有僧人,也有俗家弟子,有老师,有学生。人不少,连过道都站满了,和看球赛一样。
这场面,似曾相识,台上讲的疯疯癫癫,台下听得如痴如醉,都是虔诚的信徒。股评人士,经济学家,甚至英语老师,都在台上疯狂过,股民,受众都在台下醉过。受众听经济形势报告为赚钱或者解套,善男信女听大师讲经图什么。不是图长命百岁,不是图菩萨保佑,不是为了满足好奇心,而是忏悔来了。都知道罪孽深重,都觉得应该忏悔。明星大腕,亿万富翁,钱多心慌,身体发虚,冒冷汗,想积德行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在这里找到了缺口,在这里找到了归宿。听大师讲经,暂时忘记现实,在听的时候,一个个都能够心平气和,在离开之后,一个个热血沸腾又不能平静了。归根结底,为了保住财富。能保住吗,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大师不是直接给出答案,而是旁敲侧击。四大皆空,不能缺德,普度众生,一个不能少。度净众生才成佛。几千年来,佛还在,不止五世十世了,但是,也不是一成不变,而是与时俱进。古今佛像,有什么变化,大师问在场地的人。连研究生都鸦雀无声。大师说,远古的佛像和近代的佛像有区别,区别在哪里呢,最明显的地方就是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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