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众僧服务。自从大理寺进入全国十强之后，各种荣誉纷至沓来，在荣誉来临的同时，利益也像滔滔长江，滚滚而来。全国的寺庙名僧高峰论坛才结束，全国寺庙电影论坛又紧锣密鼓地召开了，乱哄哄，这边唱罢，那边登场，寺庙已经不是什么清静之地了，成了沸腾的海洋。成了投资的热土。好在大师头脑还算是清醒，没有被滚滚而来的利益迷惑，没有利令智昏，他没有放弃讲经，他没有像前任那样出卖场地，他不反对炒作，他不刻意追求炒作，他不反对追求利益，他不刻意追求利益最大化。他好善乐施，把大理寺的收益分配给香客，把得到的钱，拿出一部分捐给需要帮助的人。今天，这些求见大师的香客，都会得到一个红包。凡是来房间的香客，都遇到了困难，都是需要帮助的，他们除了来听大师讲经之外，都有一些实实在在的期盼。不能说他们为了红包而来，不能说他们好吃懒做，即使思想有问题也无可厚非。
张和尚闭目养神。陷入沉思。旁若无人。房间里依然静悄悄，连针掉地下都听得见。
当然，也不排除一些人是冲着红包来的，乌压压的，这么多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取号排队坐犄角旮旯的他静静地观察，默默地思考。小和尚又出现在他前面，问他需要什么，
他摇摇头，伸手，拽小和尚，他们离开房间，到门口，他问：那个只穿一条裤衩的人怎么回事。
小和尚用手指一下，轻轻地说：是那个嘛，
嗯。
他啊，听说炒股亏本了，输掉了，只剩一条裤衩了。
射出焦虑的目光，眼眶里泛起同情的涟漪，说：快去仓库领一套棉衣棉裤。
小和尚说：昨天给了他一套。
他问：那他怎么不穿。
小和尚说：给他老婆了。
他摇头叹息，问：这样的情况多不多，
小和尚说：挺多的。领一套，第二天又光着膀子来了，又玩苦肉计。
他无可奈何，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让小和尚再给他一套，不说破坏寺庙规矩，不说助纣为虐，就说没有真正帮助到需要帮助的人这一点吧，也说不过去。他无法知道这个光着膀子只穿一裤衩的人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在玩苦肉计，是不是我们要帮助的人，寺庙花这么大的心血，出钱出力，为了普度众生，为了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我们寺庙做这样的事情没有错，寺庙有了收益，回馈社会，回报香客，没有错。出发点好，不一定就办成了好事，好心不一定办了好事，说不定好心办了坏事。我们要把寺庙有限的资金用在需要帮助的人身上，不能让心怀叵测的人得了便宜。眼前这个穿一条裤衩的人，是不是想多吃多占，为什么在这么冷的天只穿一条裤衩，是不是真的玩股票破产了，是不是把领取的棉衣裤给了妻子。如果这个穿一条裤衩的人说的是真的，那么应该再给他一套棉衣裤，如果这个人说的不是真的，那不能给。怎么判断这个人说的话的真假呢，除了调查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呢。当然，目前正在实施的实名制，凭身份证领取的办法可以杜绝冒领，重复领取，之前，冒领等诸如此类的现象时有发生，无法杜绝。
事实上，实名制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这个实名制办法也有弊端，对那些无法到达现场的，但又确实需要帮助的人，就是弊端，比如，这个人的老婆不能来现场，只能由这个人代领，如果不让代领，那么这个人的老婆就只能挨冻了。丈夫为了照顾老婆，情愿自己挨冻，把领取到的棉衣给了老婆，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个人不是无赖，而是一个非常高尚的人。是一个值得自己和大家学习的人。
啪，一红包掉地下了，飘到他跟前，他回过神来，扭脸，发现小和尚已经走了，他一点不知道。
为了弄清楚这个人的情况，他决定作一次外调。他离开房间。
按这个人的身份证上的地址，来到这个人的家门口，敲门。没有回应，再敲，还是没有反应，他转身离开。
一个穿着棉衣的女人上楼，那女人掏钥匙开门。
他回头，对她表明来意，
她听完之后，射出感激的光芒，连忙请他进屋。
进屋之后，他把在大理寺遇到她丈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她的眼眶里盈满泪水，情绪失去控制，眼泪像打开的龙头的水的，哗，夺眶而出，一肚子的苦水都冲着他到了出了，像水库泄洪一样。情绪高昂，像瀑布一样，她告诉他，丈夫炒股亏损，跟朋友借钱补仓，窟窿越来越大，债主天天上门逼债，没有办法，只好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房子也是人家的了，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暂时借住在这里。她一口气说了很多，声泪俱下。
他表示同情，但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说，干什么不好，非得去，炒什么股票，他说，自家弟弟也因为炒股票差一点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不是说股票不能炒，而是要看人。证监会主席不是说了嘛，低收入者不要炒股票，这是主席一语道破的天机，在他看来，不仅仅低收入者不要炒股票，而且还有几种人也不能炒股票的。自家弟弟就是这种人。在他看来，不适合炒股票就别碰，连起码的逻辑性都没有，老是追高，一味追高，老是割肉，一味割肉，买在高点，卖在低点，一有动静就沉不住气，这样的人还能够玩股票。
似乎有他乡遇故知的味道，颇有缘分，他和她一起对股市口诛笔伐了一通。
他来不及细问情况，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丈夫炒股是怎么亏损的，他不肯定自己有没有上当受骗，他没有多想，
听到炒股就想起弟那一档子事情。算是触景生情，
是不是像弟弟一样，他也不清楚。
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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