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来152
20181111
傲慢03
20161227
大半个天空灰蒙蒙的，唯独东南角明亮起来，看样子，雨的脚步渐行渐远了，连续阴雨，倍感不爽，久违的晴朗，吸引人们来到户外。早起的人有二种，一种是锻炼，一种是买菜。他是一个例外。早上起来，不是刷牙洗脸，而是开门迎客。不是买菜或锻炼，而是卖货。支起遮阳棚，挂鱼干肉干，擦灰。转身，取扫把，鞭打箩筐，弯腰，清理残余物。
开始了生意人的新的一天。
这酒怎么卖？
20元一瓶。
是不是假酒。
假一罚十。
买十瓶。开个票。
好了。你稍等。
清早第一单，好兆头啊。取绳线，咬住一头，扎住一瓶，又捆住一瓶，依次递进。
不用捆，我有米袋子。
不，先捆，再套上袋子，这样双保险。
买主付款取票离开。
捏住钞票一角，张在空中，抖了二下，凑到嘴边，吻了一下，扔进盒子。转身，发现妻子在背后，赵老南说：啊，怎么不出声，这样会吓死人的。
抿嘴一笑，妻子说：谁啊。这么早。
丈夫说：顾客。
她来到灶前，揭开锅盖，问：早饭呢。
丈夫说：还没来得及做，要不，先把姜汤喝了。
那是人喝的吗，给狗喝，差不多。
狗怎么样了。
妻子说：好着呢。
丈夫说：是不是便秘。
妻子说：便什么秘，你才便秘呢。
不便秘，怎么漏斗插在肛门，
我乐意。
伸手指，上翘，丈夫说：那碗姜汤还在楼上？
早喂狗了。
丈夫转身，上楼。
站住，我去吃早点。这个时候店中不能无人。
妻子转身，上楼，又下楼，走出门，像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
丈夫退后几步，站到门口，弯腰，整理货架。
不远处，一个熟悉人影出现，身后跟着戴大檐帽，不止一个人，渐行渐近。
赵老南，有人举报你售假。
什么？
嗡，眼前一黑，脑袋大了，唰，脑门子全是汗，咚，咚，心跳加速，两腿颤抖，发软。杵在架子后面，像木头桩子，他不知所措。
请你配合调查。
扶住门框，贴着墙壁，他默不作声。
哗啦啦，翻箱倒柜，滴滴答答，连拖带拽，把酒清理到屋外空地上。
拍照，取证，贴封条。
哗，围观者云集，里三层外三层，小店被围得水泄不通。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
店门口的围观，引起菜市场的恐慌与不安，除了一阵骚动之外，还有警觉，摊主探头探脑，像猫鼬一样。
拨开围观者，钻入里圈，风风火火，妻子赶到现场，她的出现，于局面无关，换句话说，改变不了局面。叉腰，喘气，说：凭什么，谁家不在卖，为什么单查我们？
啪，一张封条贴在门框上，临走，丢下一句话：
下午去工商局。接受调查处理。
大伙散开，像鸟兽散一样。
回过神来，他说：嗯，是那买主告的密。
哐当，踢倒遮阳棚，哗啦，酒箱倒了。妻子说：谁让你卖了。
不卖，放店里干嘛？再说，那买主头上又没写告密者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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