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朝着无际游走。木隶已经听不见板墙对面的话语了,陈封的记忆被子鸽绘声绘色的话语搅得浪花四溅。他浸在五颜六色的情境里,却也捞不起一片完整的画面。
子鸽起身离去的时候木隶的记忆已然沉淀,他坐起来,但是无心出门相送。听语气子鸽的情绪很好,“今晚我学到了很多,明日继续。小妹代我求隶做一个绣花绷,少大一些才好,我大你小嘛。”
听不见蚕蛹答话。木隶横躺竖卧都觉得不自在,子鸽的言外之意使人烦躁不安。
夜归路上,子鸽身后仿佛有幽灵追随。她频繁回头,却什么也没发现,“明明听见脚步声了……见鬼……鬼?”一想到这个字就浑身发冷,“定是自己走路的脚步声,不能被自己屁声吓破胆,本姑娘无所畏惧!”嘴硬心虚,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原来是牛宗彩和雨水在作怪。这对狐狼兄弟早就如影随行,听了大半夜的窗音也不嫌疲倦。这全是牛宗彩的鬼主意,“五哥,今晚务必有所举动,机不可失啊。”
雨水自卑到颓废的地步,“从何入手?她从未正眼瞧我一眼……自那日败北,师父不再以我手巧为荣了--”
“不要自暴自弃。”牛宗彩想起木隶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若不将那厮赶出鲁家堡去,就没有我二人出头之日啊!”
此刻雨水只有巴望牛宗彩为他出谋划策,“九弟,大家都夸你为八窍,受到师父真传,这种事情全仰仗你一人了!”
牛宗彩翘起下巴得意,“不要发愁,一只无头苍蝇有何惧哉?兄弟只要略施小计,就可将他推入粪池。”
他二人绕道而行,拦截了她。子鸽被突然出现的黑影吓得瘫坐在了地上,“救命--”
牛宗彩扭头窃笑一声,立刻摆出一副偶遇之相来,“师妹?五哥,是我家师妹……”慌忙蹲下搀抚,“深更半夜,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子鸽很快认出了他们,“原来是你们两个呀?”上前一人给了一脚算是解气,“夜里出来梦游啊?还不快些送我回家!”
“是,是。”他二人一左一右护着她上路,“师妹,可是打那木隶家中来?”
“呸!何为师妹?不要这样叫我。”子鸽白了他一眼,“找蚕蛹玩耍,与你们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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