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争夺水源,才是长久之策--眼看着成堆白米落入他人的袋囊,岂不可惜?”他摇了一下手杖,此物可是权威的象征,“蚕蛹姑娘身为我鲁家堡的子民,非但不出一分力,反搅在其中挑唆家兄,是何居心哪?”
木隶开口阻止蚕蛹生事,“不可口无遮拦。堡内百姓世代广受鲁家恩泽,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向族长大人赔个不是。”
族长捋着胡须坐直了身躯,“看在家兄颜面暂且不与你计较。”缓缓把脸朝向了木隶,“贤孙,莫再提那恩惠之事。眼下鲁家堡几千号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你,指望你造出上好的龙舟赢得这场比赛。”
蚕蛹悻悻不悦,“眼下铺内事务如此繁忙,怎么能分神呢?延误了交货期限谁来承担?”
族长老谋深算早已想到了这一步,“不要担心,老夫已经向九窍交代,命他指派数名好手前来补缺。如此一来,贤孙便可潜心打造龙舟。”
木隶沉思片刻谨慎应诺,“隶有今日,都仰仗百姓伸手扶持,理应竭尽全力赢得比赛,只是不敢夸下海口。”
“兄长--”蚕蛹跺脚使性子,“使不得!《祥龙木具铺》的人皆是庸手,如何补缺代劳?”
族长觉得该是显威的时候了,“男人间的大事,女娃不得多嘴多舌!这般泼辣,谁家男儿肯娶你为妻?老夫已经忍你多时,快些回屋沏茶来--”
蚕蛹的眼睛划出一道白线,溜之大吉了。
木隶代她谢罪。族长呵呵笑,“老夫唬她一唬,此娃倒也惹人喜爱。哎呀!光顾训斥他人,自身倒是疏忽礼节。”仓促立身,“传言隶母染上‘驴咳’,近况如何?”
木隶提到此事愁容满面,“您听,依旧咳声不止,惟恐震伤五脏六腑啊--”
族长起身朝屋里走去,“老夫去把把脉。宁儿治咳病是一绝啊,我已经派家奴寻找去了,过不了几天就会赶回来。”
族长进屋做做样子早早离去了。隶母听到鲁宁的名字咳得不那么厉害了,蚕蛹端来的饭也吃了一大碗,一家人欢快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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