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顿时拨去殷勤之容,“可是指那木匠之母?”见伯父点头,气歪了鼻梁,“哎呀,伯父因何惊吓晚辈?侄儿正在大户人家为贵妇诊治……岂不是戏弄晚辈,断侄儿财路?咳!若事先讲明,侄儿绝不归还。贫贱之身,早死早解脱。”
族长气得把湿毛巾甩打在他脸上,“混张东西!说的是人话吗?隶母是我鲁家堡的子民,你一定要为她医治。”他把桌子拍得镗镗响,“尔等全是白眼狼,眼中只有财色,良心都被那老鹰叼了去!真是气煞老夫--”
鲁宁见状急忙跪地谢罪,“伯父息怒,侄儿知错,侄儿该打,该打!”轻轻拍打两下,偷觑一眼,又拍打两下,“侄儿一时糊涂说话不干净,千万不要动气伤了肝肺。伯父大人开了口,侄儿岂敢怠慢?就算是为猪狗把脉,也不会推辞。”
族长索性倚老卖老,“老夫被你们气得是腰酸背痛,快些近前示展你那推拿之术。”
鲁宁赶忙绕到族长身后又按又拍,“感觉好些了吗?”
族长叫声舒畅,只是不说一个好字出来,累得鲁宁满头是汗。
族长享受了半个多时辰才松了口,“罢了--算你还有孝心,待我升天入地,见了你爹说几句好话,保你在红尘大福大贵。”起身白了一眼琢磨心术的鲁九窍训斥,“九窍,不要发呆,有空跟你堂兄学习推拿之术,闲暇之时给我抓捏腰背,不要整天想着如何坑人。”
鲁九窍从很深的心境中醒来,慌忙答对,“侄儿可是处处为您着想啊?”
族长呷了口茶水润润嗓子,“依你之见,宁儿是不是应该马上去为隶母医治啊?”
“侄儿以为不可。木隶前日当众回绝伯父美意,存心与您作对。”鲁九窍向前迈进一小步,“应该以此逼迫他娶秋虫为妻?他一日不应,堂兄便一日不出,待隶母病情恶化,他必然跪地屈从。”
族长坐直身躯,感觉周身血液通畅,“此言正合我意,我叔侄二人毕竟血脉相连呐!面对大是大非,一谋即合呀!”
“正是,正是……”鲁九窍逼开眼神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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