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崔福做豆腐的时候向烟娘提及了木隶的家事,“蚕蛹悄然离去,实属鲁雅士所逼。邻里轮番照料隶母,你也应该抽空前去探望一下。”
烟娘已有时日不把他当男人看待了,“你投身为奴不提也罢,又来拖老娘下水?”表情像是许多人欠钱不还,“我家豆腐世代飘香,好歹算得中户人家,岂能向那些卑贱的人曲膝?像无骨之虫,身瘫脑残的废人!”
崔福被数落一痛,也不敢生气,“算了,当我没说,我自己去探望便是了。”
烟娘将豆腐铲子一抛,“我不去也不许你去!你还算是一个男人吗?”
崔福怕她说出更难听的话赶紧脱逃,“店铺繁忙,没有时间陪你斗嘴……”一口气悠出十几步消失在她眼前了。
烟娘的豆腐卖得火爆,不足半个时辰便收了摊。男人们散去,庭院空旷一片。烟娘感觉郁闷,关上门去集市打转。她行在街上好比孔雀散步招人瞩目,女人们看她多半用嫉妒的眼神,男人们看她多半用痴迷的眼神。她总是仰起脸乜斜眼睛与这些俗人斗,没完没了。
身前身后交头接耳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路过肉摊,短暂停靠。卖肉的屠夫们恶聚头交耳,竟然跟她嘻嘻哈哈,“兄弟,我昨日烤一条猪腰子下酒,精气十足啊。”“当真管用?你要不要来一条……”汉子们又是一阵哄笑。
烟娘涨红了脸想走开,可扭身一想觉得冤屈,便抡起菜篮追打那些厚颜汉子,“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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