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会有女子住内,不由同情。
风间寒辰率先回道:“不知小姐有何事唤住我们?”
那里面女子笑道:“小女无景氏弦乐,因幼时做错了事被禁于这邀星楼,除了几个丫鬟外再未遇过他人,今日有幸遇见二位,可否不嫌此楼简陋,进来小坐一番?”
风间寒辰听得生疑,问道:“敢不知小姐已被禁几时?”
那名唤弦乐之女答:“若从八岁那年算起,小女已被禁七年有余。”
诀熙心下一阵同情,叹道:“小姐可愿告诉我等所为何事?”语落又觉唐突,忙道:“小姐切莫误会,诀熙只是……”
“小女明白。”无景弦乐打断道,“小女八岁那年失手打翻幺妹的茶盏,故而受罚。”
风间寒辰不解,道:“怎会只为个茶盏就罚你?那茶盏可是什么贵重东西?”
屋内女子轻笑,柔声道:“只是往日品茶用的茶盏而已。”诀熙听此,愤愤不平道:“只是个茶盏便如此!无景大人怎可这般!”
无景弦乐纵是隔着门仍能推测到那人的不平之意,不由觉得此人有趣,道:“打破盏子本不是什么大事,然这盏子的主人,却不是小女我能得罪的了的。”
诀熙与风间寒辰闻此,皆问是谁,那女却沉默半晌,并不作答。
风间寒辰道:“小姐不必顾忌何事,本殿与诀熙皆会对此事守口如瓶。”
诀熙连声道:“正是正是。”无景弦乐扑哧一笑,道:“小女并不是猜疑二位公子,只是我与幺妹同为无景一族,再说起此事难免伤了和气。”
风间寒辰点头,见那门旁安置着几张木凳,便拎过两张,一张递于诀熙,一张留着自己坐。
诀熙谢过,亦坐下,对屋内道:“小姐还真是知书达理。”
无景弦乐谦道:“哪是什么知书达理,小女与朝歌幼时玩得最好……”话至此,似才反应过来,即刻改口道:“小女与幺妹幼时常在一块玩耍,关系最好,怎能与她交恶?”
风间寒辰自认为耳尖,听到“朝歌”二字,却是难以置信,不由急急问道:“可是朝歌?无景族的嫡女便是幼女么?”
诀熙亦是震惊。
且不说他与寒辰,这话若传至别处也未见得有几人会信。
无景朝歌为人虽清冷疏离,却未做过恶事。
昔日太子风间维与六公主风间思服间暗斗愈演愈烈,她亦未插手做过何事献媚于谁家。
再者,这无景朝歌长得一如天仙,若行迹恶劣,岂不是老天无眼!
只听得“嘎吱”一声,那门便自内打开,一女子缓步而出。
风间和诀熙定神细看,只见那人只着一身粗布衣裳,鬓上亦无甚装饰,然俗容不俗,烟眉秋目。
虽不比朝歌、思服二女之美,却亦有其动人之处。
身旁立一婢女,穿得更是简朴。
风间寒辰与诀熙皆起身,互相见了礼后,诀熙道:“小姐今后欲作何打算?难不成要一直禁在这破房子里?”
无景弦乐轻蹙浅黛,又作勉强一笑道:“若不这样又能如何?小女在此屋内已住多年,除了侍女玉洗外再无旁人与我见面,纵是解了门禁,怕也只会让我与幺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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