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凤流觞被衣衫敞开的男子撑开双手抵在墙角,他的胸膛上还留着刚刚愈合的淡红伤痕,狭长笔直,从肩头一直延伸到胯骨。
“不那样做,你会死的!”凤流觞抬首直视他的眼眸,美目清亮得迷人。他亦是狠狠抓住她的目光,双眼变得炯炯:“你不该,为我折损你的修为。”“我不在乎,”她眼角稍弯,流水般的柔情流溢而出,“静修几年就能恢复,你的命比较重要。”
“你大可不必如此,”他低低颔首,“你可再寻我来世。”“不要,”她摇着头,鬓间金步摇亦是玎玲作响,“那样,你又会忘记我,太痛苦了。”
你又会忘记我,那样的循环,太痛苦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质问道,语气却是阴冷。
红袍山庄,张若水与凤流觞站在走廊两边,红枫将他一身白衣更衬得胜雪。张若水阴沉着脸,仿佛之前消融的冰霜全部凝聚在了他的眼眸里。他微微低头,目光上扬盯着凤流觞,让人感觉到一丝莫名的阴森。
“不那样做,你会死的。”凤流觞平淡地回答,言语中根本没有底气。
“你不该,”张若水抬起头朝她走近,一把钳住她带着雷伤的纤细手腕,“你不该杀了他。我们都不想他死,尤其是娘。你不知道,我娘有多希望明洌可以回家,你这下,是让他根本回不了家了。”
“对不起。”凤流觞愧疚地俯下螓首,避开他审判般的刺痛目光。张若水也放下她的皓腕,道:“你不必对我道歉。”张若水叹了口气,缄默转身朝前走去。
“若水……”凤流觞忍不住叫唤了他一声,张若水面无表情地回头,道:“我要去陪娘走完最后一程,凤姑娘,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帮助,请回吧。”
“我……”凤流觞方启朱唇,张若水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连一句“多说无益”都省略的。
卧房中,家丁婢女们哭哭啼啼跪了一地,秋明峰与其妻儿守在病榻边,倾璇也静默地站在一旁,大家都面色黯淡一言不发。秋夫人躺在病榻上,双眼半梦半醒地轻合,只能从她轻微跳动的颈脉得知她尚在人间。
“若水,你终于来了。”秋明峰道,接着便秋风悲鸣般叹了一声。秋夫人闻言,恍惚地睁开眼睛,孱弱地抬起五指,道:“若水,你回来啦?明、明洌呢?”
听到秋夫人着急着找秋明洌,众人面面相觑,根本不知如何是好。一边,秋明峰无奈地摇头,倾璇面带难色地瞅着张若水,少夫人已经带着儿子先哭了起来。
张若水一咬牙,将盖在秋夫人身上的被子轻轻掀开,一把将软成一条棉布的秋夫人横抱了起来。“若水,你要干嘛?”秋明峰一脸疑惑地问。
张若水不回答他,只是朝向秋夫人,柔声道:“娘,我带你去等明洌。”
红袍山庄外,山崖边。张若水将秋夫人放在一棵躯干粗的大枫树前,正对着天边的火烧云。此刻正是夕阳西沉,天边一束金光,夕阳余晖所至,由远及近,明黄、洋红、玫紫过渡,五光十色,加之云气蒸腾变幻,颇有几分仙境瑶台之感。
张若水望见眼前盛景,心胸清明了不少,秋凉之意暂时被和煦的夕阳驱散。他回头看秋夫人,满经风霜的脸庞沐浴在柔和的霞光下,她凝望着并不刺眼的金阳,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就让他这样舒适地离去,也好。张若水心中思忖,可是,秋夫人却迟迟不闭眼睛。“若水……”秋夫人嘴唇惨白,微颤着抬手,张若水顺势握住。“明洌,明洌他,几时回来?”秋夫人问道。张若水心头一落,不由得冷汗流下。
“明洌死了。”这句话,要张若水跟她如何说出口。
就在张若水的面色逐渐变得窘迫的时候,崖边意外地走来一道紫影。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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