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她那语气似乎有点看笑话的样子。
沈星遥知道自己闯祸了,脸颊上开始泛红,他们说店里的杯子很贵很贵,这下别连工资都不够赔。
“郭婷玉,怎么了?你说,”对讲机里传出陈建一贯的温柔声,
“你过来,”
“过来了,”说着话,他人已经走进到3号包,一眼看到地上的裂片,不受惊扰地笑着。
“谁打的?”问得依旧不起波澜。
“我,”沈星遥不知该轻该重地无奈笑答。
“没事儿,别担心。”
“建哥,这个要赔多少钱啊?”沈星遥心里实在害怕太震惊的回答。
“这个没事,我看看能不能给糊弄过去,”
“啊?”
“没事儿,这杯子也不贵,不用担心,”
“那得要扣多少钱啊?不是说这些都是进口的吗?”
“呵呵,别担心了,放心吧,你去拿扫把来把这边扫了,别想了,我下去看看。”
“噢,好的。”
“想什么呢?砸了吧?”沈星遥看着说这话还笑着的郭婷玉有那么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嗯,我也不知道了,太不小心了,我去拿扫把了。”
深刻反思中-让你每天不专心,你再不专心,你看看你,想个啥啊,这下好了,这工资都白挣了……
“嗨,星遥,”陈建又出现在楼梯口,上来。
“嗯,建哥,”沈星遥只能笑。
“那个杯子我下去看了,还是得扣钱,刚才郭婷玉对讲机里说了这个事儿,盖不过去,”
“哦,没事,扣多少钱啊?”
“10块钱,”
“啊~,不多,吓着我了,还以为要好多钱啊,”
“呵呵,10块你就一个多小时白工作了啊,还不多,不然你再摔一个,”
“不是啊,我以为会比这多很多啊,才不了,再也不摔了。”
“呵呵,对了,你下去签个字。”
“好的。”这杯子因为走神想一个人才落地的,不过沈星遥也有出息了,都已经不再想到他就落泪了,开始想到他就会笑起来。倚着门边,站在门口时,她一点不无聊,她倒还是希望长久地站着这个岗,长长久久地停留在回忆的画面中,他走了,却挂满了各种小铃铛在沈星遥的天空里,一抬头就听到“叮叮当当”的好听声,那些画面多美丽,他的笑容多好。
越飘越远,沈星遥甚至还带着对于故事并没有结束的固执想象着某一天的重逢-那时候,她笑着,他笑着。而没有他在的现在里她要努力做自己,等待那一天的到来。沈星遥觉悟了,晴天也就到了,什么都不说,只是笑着。他们以前带着怜惜说过不要那么逞强,悲伤讲出来,她固执地摇头。时光的消溶中,他们的真心给了她信任,不困在自己的悲伤中。却得来一句“我们也抗不起”,她不知道了很多,说是不对的,不说也是不对的。
那还是回到以前的默默看天,不再用悲伤打扰到别人,不会不懂事,把所有的言语写在我己的本子里。走在街道上,别人的脑子里难道真的是什么也没想,一门心思就在看着路吗?沈星遥“啊呀”地一声险些擦倒栽到地上去,幸运的是及时地停住了跌倒的趋势,常常这样化险为夷,每一次都上演虚惊一场的后怕经历,然后默默感谢上天对自己的眷顾,末了心里落寞一阵:沈星遥啊,沈星遥,你为什么不可以小心一点,你每天想什了,知不知道每个人的运气都是有限的,把运气都用来支付这些事情了,那还有什么机会获得幸福呢?自顾自说这么一小段话就好,以后一定要注意,这话不知道告诉自己了多少遍,回家看书去吧,刚坐到床边上,电话就响起来,妈妈打来的电话。“喂,妈,怎么了?”
“没啥啊,想你喽,和你随便聊聊。”
“妈,我来学校做这个咖啡店的新兼职后生活也都挺好的呀,就是太忙了些。妈,你们怎么样啊?”
“还不是那样,家里一直就这样啊。”
“我妹要高考了,你要好好做好后勤工作啊,对了,你尽量不要和他们有争吵,尤其是我弟,”“嗯,知道的,对了,沈刚被抓进监狱了。”
“啊…,怎么会,他怎么了?”
“抢劫杀人,”
“怎么可能这样?我一直觉得他们家小孩儿不是一般人家孩子的乖,但也不可能去做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我就说,他们家那样的家庭环境,娃娃早晚不出点事儿才怪,大人没个正经人家的样儿,”妈妈的言语在沈星遥听了怎么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她不喜欢这样,她觉得她心里那么好的妈妈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妈妈不该这样的调子讲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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