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州与师爷对视一眼,这还怎么帮马掌柜开脱?
这么多人,一旦弄不好,他这乌纱帽也别想要了。
许知州头疼瞧着乱糟糟的人群,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顿时堂内雅雀无声。
“肃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是原告,谁是被告?都一个个来,本官都被你们弄糊涂了。”许知州只能硬着头皮审,到时候见机行事。
马掌柜也暗恨自己怕是遭了道,他抓人的时候这么隐蔽,过去这么多次都没出事,偏偏这次还以为跟以前一样,结果,那几十个百姓,怎么这么巧就过来了?
他定了定心神,就打算先哭嚎一番,为自己脱罪。
谁知,有人比他动作还快。
严夫人突然一声尖细的哭声,就扑倒在地,跪在那里哭了起来:“青天大老爷,给民妇做主啊!民妇与吾儿差点、差点就被这女干贼给杀了啊!”
马掌柜嘴角抽了抽,听着身后的义愤填膺,抬头,对上许知州沉沉警告的目光,也跪了下来。
许知州这才看向严夫人:“你是这次的苦主原告?”
严夫人应声:“民妇严徐氏正是这次的苦主。”
许知州:“你且说来这次是怎么回事?”
严夫人抹着眼泪,若是之前还有作假,这次是真的难过了,“大人,民妇这次来云州城原本是来寻我家老爷的。”
许知州:“你家老爷现在何处?”
严夫人眼底的伤心更浓:“民妇也不知,老爷他几日前来云州城的蒲云药铺,也就是被告马掌柜的铺子签订一份药材合同,谁知道这一去就没回来。民妇与婆婆病了,我儿只能留下照看,就先后派了两批人一共六个铺子里的仆役前来寻老爷,可他们来了之后却都没再回去。这一等,就要到签订合约的时日,民妇怕影响信誉也担心老爷等人安危,就赶紧过来了,可谁知……谁知我们刚到蒲云药铺,这马掌柜热情招待,还说要带民妇三人去找老爷。民妇就信了,可谁知……谁知道到了地方我们就被绑了。不仅如此,被绑在库房的还有之前的六个仆役,唯独、唯独没见到我家老爷……青天大老爷,这贼子怕是、怕是把我家老爷给害了,为了杀人灭口这也要把我们都给杀了啊!”
严夫人这些话都是陆小猫交代她说的,她被绑的时候在心里重复很多次,说起来很是顺畅。
许知州脸色很不好看,猛地一拍惊堂木:“被告,此话可当真?”
马掌柜赶紧喊冤:“大人还望给小的做主,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情啊!这严老爷的确是跟我们签订了合同,可、可他一直没出现啊,结果、结果这先后来了几个人,说是小的把他们老爷给藏起来了!小的怕影响生意,就、就把人绑了,可我们的确没杀人的心思,就是绑了一下,想给他们一个教训!万万不敢杀人啊,至于严老爷……小的着实不知他的去向!”
那严老爷的尸体怕是早就不知漂到哪里去了,死无对证,就不信还真能找到尸体。
许知州表情缓和下来,还算不笨:“此话当真?”
严夫人急了:“大人!他说谎!当时那么多人都瞧着呢,进来时他已经带人点燃了稻草,是想烧死我们!”
严少爷也跪在后面,“大人,这些老乡都能作证,当时这位公子误以为这边出了土匪,带人去抓的时候,刚好亲眼看到马掌柜要点火烧死我们!”
“是吗?”许知州顺着严少爷的手看向人群,乌压压的一群人,指着的正是其中一个衙役。
衙役上前,跪在地上,“大人。”
许知州:“堂下何人?你如何大晚上说有什么土匪?你当真见到土匪?”
衙役睁眼说瞎话:“当真见到,不过不是云州城的,是下面小镇里的土匪,我们一路追踪到这里,因为人少,怕抓不到就说服了诸位乡亲帮忙,不巧,误打误撞看到这位被告点火杀人的现场。我们能作证,当时进.去时,这位马掌柜伙同几个随从正在点火,而另外九人则是五花大绑,有的还昏迷着,显然被下了药。”
许知州眼皮跳了跳,抓到重点:“追踪?你是何人?”
衙役早就等着这个,拱手:“小的是云州城管辖下榕河镇的衙役,这是小的的任命文书。”
许知州没想到竟然是个衙役,让师爷把文书拿上来。
等看过之后,许知州眼皮一直狂跳,“本官怎么不知下面有了土匪?”
衙役笑笑,“毕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不劳烦大人出手。不过,说起来这次我们不只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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