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拿土匪,顺便还送来了一具尸体。”
许知州不知想到什么,眼皮跳的更快:“尸、尸体?”
衙役:“对啊,也不知道怎么的,前几日下暴雨的时候,从上游就漂下来一具尸体,我们找衙门里的仵作验了一下尸体,发现死者身高七尺,男性,三十岁左右……发现的时候才死了没几个时辰,我们就按照水流速度推算了一下,死的时候……应该就在云州城地界,顺便为了抓土匪就过来一趟了。”
马掌柜听着衙役的描述,脸一白,不是……这么点背吧?
许知州胡子也一跳一跳的:“怎么就确定是云州城地界的?”
衙役知道这种事不好说,“也不确定,就是来碰碰运气,凑巧抓土匪嘛,不过我们把死者衣服带来了一块,到时候万一能寻到死者亲人是不是?”
说着,衙役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块布。
结果他一掏出来,就听到一声嚎啕:“老爷!是老爷!是老爷的衣服!呜呜呜,老爷走之前穿的就是这种颜色样式的衣服……天啊,老爷你这是被哪个贼人给害了!马掌柜!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我家老爷!怪不得你要杀了我们灭口,你这是杀了一个不够,干脆一锅端了啊!”
马掌柜看到那衣服也跟见了鬼一样:“胡、胡说八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这么凑巧?!
不、这不可能!
许知州面色也有些不好,看两边人要吵起来,又拍了拍惊堂木:“肃静!”
一干人等不敢开口了,跪在那里,马掌柜额头上冷汗往下落,不住去抹,头一次觉得心里的不安在扩大。
许知州重新看向严夫人:“原告,只凭着一件衣服还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
衙役像是猜到他会这么说,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大人,我们衙门里的仵作还根据死者的模样给还原了他泡发前的模样,既然这位夫人觉得可能是,我们也乐意早点破案,不如这让这位夫人瞧瞧?”
许知州握着惊堂木的手紧了紧,他有种预感,这一看……怕是这马掌柜保不住了。
可若是不看,又没有理由。
被挡在大堂外的那几十个人听到这惊奇不已,“什么,尸体泡发之后不是很难分辨出模样吗?这榕河镇的仵作这么厉害?”
“就是啊,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能这样。”
“对对……好厉害,要真的有画像,看一看要真是那位严老爷,看来这位严夫人说的可能是真的,这马掌柜啊,怕是真的杀了人,又怕家人来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部都除掉,估摸着也是觉得是外地来的,杀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真是心肠歹毒啊,太可怕了。”
“……”
身后声音传来,马掌柜磨着牙,恨恨瞪了身边的衙役一眼,他过来添什么乱?
这些话许知州也听到了,他为了维持住自己的形象,挥挥手:“让原告认认画像。”
衙役把画像递过去,严夫人虽然早就看过,可再看一遍,眼泪流得更厉害,颤.抖着嗓音:“老爷……老爷啊,你死得好惨啊!”
众人倒吸气,竟然真的是,太、太厉害了!
马掌柜看到那画像也浑身发颤,不行,他不能承认,否则……否则……
“大人!这人肯定是严夫人他们找来的!是陷害!这是陷害!怎么可能有人只是根据颅骨或者浸泡的面目全非的脸就画出画像?”马掌柜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是真的。
衙役看他一眼:“你说什么呢?我可是有文书的,你若是不信,我家大人也来了,知州大人可是见过我大人的,这总没错吧?”
被提到,柳县令低咳一声,整了整衣襟,带着男装打扮的陆小猫上前,拱手行礼:“下官榕河镇柳县令见过大人。”
许知州看到柳县令眉心跳了跳:“柳县令,你既然来了云州城,为何没过来见本官?”
柳县令早就想好说辞:“之前不确定是不是云州城这边漂下来的尸体,加上要追踪土匪,怕来不及,也就没打扰,下官的错。”
他态度好,许知州当着百姓的面也不好给下属没脸。
视线掠过柳县令,落在他身后的陆小猫身上:“这位是?”
柳县令:“这是我们榕河镇衙门的仵作陆楠,”顿了顿,笑眯眯的,“之前知州一直没给我们派下来仵作,刚好我们自己找了一个,知州大人也派了任命文书。”
许知州皱眉,一时想不起来,师爷却想到了:是、是那个女的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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