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
需要他带话?孔玲珑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公子的话请恕我不明白。”
见她装傻,刘邵更觉得一口气堵着,忍不住就笑道:“夙夜公子回了京城,小姐与之相隔千里,难道就不想带个话吗?”
孔玲珑瞳孔一缩,方才意识到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回到京城还单独跑来和她说,原来是存了这个意思。
亲眼看到她听到夙夜时脸上神色的波动,刘邵心中闪过妒恨:“小姐何必还不承认?难道小姐不是因为他,才不选择我?”
他刘邵被多少女子当做春闺梦里人,起初被她拒绝,他也以为她多么抵抗刘家,后来才知道,她真的从未将他放在眼里。
孔玲珑默然,半晌声音幽冷道:“刘公子,你是不是酒喝多了?”
刘邵再一笑,还是透着许许讥讽:“我刘邵自诩不输人,却不知道孔小姐自有张良计,能攀上夙夜家族的高枝儿。”
这言外之意是孔玲珑蓄谋已久了?
玉儿原本对这刘公子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子还有同情,此刻烟消云散。
孔玲珑幽沉的眸光看着他:“刘公子,如果你能把挑别人的刺,转为找找你自己身上的毛病,也许你还能过的好点儿。”
从前的刘邵,身边没有和他比肩的人物,加上有孔家全部资产襄助,他位极人臣,便真的沉浸在自己无所不能的美梦中了。
今世,孔玲珑只是把自己抽离他的生命,没想到,他这样快就原形毕露。
刘邵的手握的极紧,孔玲珑却转身:“言尽于此吧,我们之间不必再说了。”其实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这刘邵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却依然没有改变,真的不是每个人死过一次,都能大彻大悟。
……
京城一座小院中,依山傍水,但是只要是京城中人,都没有人敢靠近小院十里之内。
但今天好像不一样,竟然有个不怕死的小童,跑来院门口丢石头。
这就激怒了守门的两个看守,但是想到自家主人的规矩,还是硬生生的忍下,只想着这小屁孩玩够了,差不多就能走了。
可这小屁孩好像存心一样,笑嘻嘻守着门口就不走,他身量又矮,看起来不过五六岁,这才真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两个守门的怒不可遏,正要出手赶人,就看到大门从里打开,走出一个穿着校尉服侍的男人。
那两个人立刻吓了一跳,这院子寂静,想来是这小孩太过胡闹,声音都惊动了里面的人。
不由赔罪道:“骆校尉,不知哪里来了个小孩子,属下们正要把他赶走。”
骆从容皱眉看着门前那小娃娃,平时这里根本不敢有人靠近,也难怪两个人看到有小孩,一时都回不过神来。
骆从容虽然不是凶神恶煞的长相,但他冷着一张脸,还是很能吓唬人的,特别是小孩子。
那嬉戏的小孩果然一缩脖子,看样子想要溜走,门口的两人正要松口气,就看到小孩忽然笑嘻嘻转过身,手里一只石子骤然飞过来,就好像什么暗器一样,弄得两人脸色一变!
骆从容是迅疾地伸出二指,夹住了小孩丢来的东西,却发现,小小石子上,其实绑着一张纸条。
小孩却已经一溜烟跑远了,奶声奶气的声音拖长了传过来:“咸阳来的刘公子送来的信……”
骆从容脸色铁青,守门的两个已经吓坏了,他们也看见骆从容手里的信,只是想不到谁这么大胆,竟敢来他们的地界送信?
守门的立刻想要表忠心:“骆校尉,想来是哪个胆大的想借机讨便宜,这信就交给属下处理好!”
骆从容却捏着信,指骨都有些泛白,咸阳来的刘公子,真想不到少主回京城已经过了数月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后续。
骆从容恨不得把那信盯出一个窟窿来,若说他出于私心眛下这封信,他却真的不会做这种事,不管骆从容怎么想,他永远不会违背主从之义。
骆从容丢了石子,捏着信回到了院子里。
院中一个白衣公子正在看书,倾世绝华,更难得的,他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直到骆从容捏着信走近,垂眸:“少主,刚才门上送来一封信。”
他想,若是少主不想看这封信,那就怪不到他身上了。
夙夜淡淡看了旁边一眼,有人给这里送信,真是稀罕事,他这里与世隔绝,本来就不想收到任何外界的消息。
“是家里送来的么。”他淡淡道。
骆从容脸色一僵,只得实话实说:“是咸阳来的,刘公子。”
夙夜捧书的手骤然一顿,就连整个人的气息仿佛都不一样了。
骆从容心里默然,他就知道,只是那个刘邵胆子未免太大,自家少主救了他一命他不知感恩,竟然还指使人追到了这里。
半晌,夙夜伸出了手。
骆从容不情愿地把纸条递了过去。
夙夜迅速展开,盯着看了很久。骆从容根本不知道纸上写了什么,值得他家少主人看这么长时间,但是以他对那位刘邵的了解,此人可不会有好心来写。
夙夜放下纸条,手紧紧按在桌子上,纸的边角揉成一团。
骆从容扫过去看,纸条上根本没写多少字,边角上被折起,有几个字可见,隐约是“玲珑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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