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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清梦星河(五) (第2/2页)

    “我确实觉得你有意打压她。”星守十分坦然,“但我以为,你是忌惮鬼影宗。”

    “这些原因都有一点,怕她的鬼影宗背景,怕她天赋高性情强硬。不过,假如琴河身上没有诅咒印记,我也不会担心这些。”

    听见诅咒印记几个字,星守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你是说……她也有金麟咒吗?”

    辰玉点头:“云河师父一直有个疑问,当初,为什么紫阳王在那个时间点上找到了琴河,又执意带她回南明离岛。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紫阳王一直在搜罗有金麟印记的天命者。”

    大约每隔百余年,会有一批与众不同的天命者降生,他们身上带着一种特别的胎记,淡金色,形如鱼鳞,看起来颇为神秘。这些人数量很少,这些胎记意味着什么,其实谁也说不清楚。

    “紫阳王相信,带有金鳞的天命者,必定天赋高强,所以尽力将这些人收入门下。”

    “紫阳王的弟子确实都很强,”星守沉吟着,“不过是不是因为金麟这就很难说了。”

    “琴河被紫阳王带走之后,云河师父对金麟这个事有了极大的兴趣。”辰玉说,“你知道我们星术有一种秘法,能够追溯中州大陆上所有人的命运。”

    星守点点头。星术对于未来的预测,不一定准确,但已发生的事情,是可以一一复盘的。

    “她调出了上古之战以后,所有金麟记天命者的履历。大约有三四百余人之多。一一回溯下来,花了十年时间。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些人当中,不乏平庸之辈,但平均能力确实是明显高于普通天命者。所以,紫阳王的期待不无道理。”辰玉说到这里,却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但是这些人,无论能力强弱,命运都非常糟糕,有人被至亲背叛,有人自寻短见,有人横死异乡,有人堕入魔道,中间不知发生了多少可悲可怖的故事。而且,有大约三分之一的人,根本不知所终,无论师父如何探查,都找不到下落。”

    星术的绝技之一,就是探寻方位,可以说中州大陆上没有他们看不到的角落。“所以——不知下落是什么意思?”

    “师父跟我说这些时,是这么形容的——好像从世界的边沿有一条缝,他们漏下去了。”

    不知怎么的,星守忽然想起无尽桥的边缘。他指了指琴河:“她也会有这样的命运吗?”

    “这就是我禁锢她的原因。安于一隅,也许噩运来得晚一些,病也好,疯也好,至少人还在,也有补救的方法。也许经过测算,我们还能规避噩运。若是放她出去,怕她不知所终。而如果她身居高位,怕整个星天监都被她的噩运影响。”说了太多的话,辰玉已经非常疲惫了,“不过,我总会死在她前面,那时也管不得了。希望你,还有阿策,你们能够明白,别让她入主紫微城。”

    星守点了点头,算是对辰玉的承诺。他整理了一下思路:“你说,凡是进入无尽桥的人,都会受到重创。但你看,我就是个例外。”

    “嗯。”辰玉点头。

    “而且,据我的感觉,琴河也不是第一次进入无尽桥了。”星守说,“她熟知无尽桥的每一道机关每一个岔路口。所以,无尽桥的惩罚,不是每一次都管用。”

    “没错,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辰玉只是皱着眉,盯着他:“你们究竟看见了什么?”

    辰玉已经说出了过往的一切,星守也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了。他抬起头,认真地说出两个字:“璇玑。”

    辰玉遽然坐起:“你是说,上古之战前的那个……”

    “没错。”星守说,“原来琴河与她,长得一模一样。”

    辰玉低着头,将脸埋入掌中。“如果说,她就是璇玑的转世,那……也许一切都是注定的?”

    “辰玉?”

    “师兄,你希望她再次醒来吗?”辰玉抬起头,看定了星守。

    “当然是希望的。”星守说,“现在有什么办法吗?”

    “金麟。”辰玉组织着词句,竭力想要说清这件事,“琴河她有金麟咒在身。到底是因为金麟咒,使得她能够出入无尽桥,还是金麟咒使得她最终沦落到这个结果,这却没有人说得清。我们单知道金麟咒会使得天命者背负噩运,但金麟咒究竟是如何运作的,却无人知晓。”

    “它到底是什么?不可能真就只是皮肤上的一点金粉吧?”

    “二十年前,我游历天阙王城时,”辰玉的声音微微颤抖,“本来有机会窥破这个秘密……”

    星天监人人都知道,辰玉那一次下山受了重伤,但他从不解释为什么。星守也不知如何接他的话。

    辰玉停了一会儿,毕竟没有继续往下说,他把脸埋入自己的手指中间,像是陷入了某种痛苦矛盾。

    星守不敢催问。

    过了良久,辰玉终于再次抬头,吐字艰难:“是时候再次下山了。若能弄清楚金麟咒是怎么回事,也许姐姐还有救。”

    “还是我去吧。”星守本来想说,辰玉你的身体不能够再支持一次冒险了,但他及时收住了这句话,说出来的是:“紫微城只有六位上师了。天球仪还要运转,你不能走。”

    外间光影一明一暗,那是天球仪在缓缓旋转,七道星轨的投影落在白玉台阶上,已经隐隐出现了紊乱的迹象。

    辰玉缓缓抬头,望着星守,眼神是空的。星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我一定带着答案回来看你。”

    辰玉张了张嘴,似乎要说点什么,然而再次被剧烈的咳嗽打断。

    为了避开众人的议论,星守没有等到天亮,就离开了幽寂山。

    下山的路上白雪皑皑,路过冰壁的时候他心中一阵恍惚,忽然意识到这次远行来得过于冲动而突然。

    这一去前路未卜,是否真的能够查清金麟的秘密,查清了又能否真正帮助到琴河。而病入膏肓的辰玉,还等得到他回去吗?

    “据我的测算,又有身带金麟的天命者出生在天阙城了。你可以去找到他,接近他,看看金麟究竟是如何左右天命的。”辰玉也只能给出这么一点点线索。

    星守立在冰壁之前默诵,向师门作最后的告别,祈愿自己能够早日回到这片冰山雪岭之间。

    冰壁上浮出淡淡的红光,起初他以为是日出的霞色。并不是,夜幕并未散去。冰壁上的红色是一个人形,她渐渐走近,眉目越来越清晰。隔着薄如蝉翼的冰层,她的脸看起来像是蒙着一抹泪痕。

    “你不要走。”琴河轻声说着。

    星守觉得自己又做梦了。“你的伤好了?”他问,“你是来送我吗?”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眼前的琴河有些陌生,那种温柔而哀伤的笑容,第一次出现在她的脸上。“你究竟是不是琴河?”

    “你不能走。”她朝他微微笑着,伸出一根银白色的手指。他下意识用手指去碰她的。指尖相对的一刻,她的手腕忽然燃烧起来,火焰将冰壁照映成了灼灼金色,如万点金麟在水下起舞。

    星守记起来了。无尽桥下冰山里,琴河被金麟点燃,旋即浑身是火。而后琴河再也没能醒来。——这场景与当时一模一样。

    星守泪流满面,他伸出自己的双臂,想把她从最后的噩运中拉扯出来。坚厚的冰壁将他们隔在两边,可是星守还有他的法杖。

    冰壁被砸碎了,火焰喷涌而出,瞬间裹住了星守的手臂,烧伤痛不可遏。奇怪的是,这火焰的触感竟是冰冷的。

    星术女放声大笑,穿透冰壁,扑面而来,忽然变身为一只白色的巨鸟。羽翼携裹着漫天风雪,冰棱如剑雨般落下。

    星守被巨鸟扑倒在地,仰面朝天,承受着铺天盖地的致命剑雨。

    那一刻他瞪大了惊恐的眼睛,幽寂山星天监的上空,亘古不变的星辰,不知何时全乱了套,如同一盘掀翻的棋局。

    灵均是被门栓的声音惊醒的,摸了摸枕边,小晏不在。起身看时,却见小男孩赤脚站在门边,跳着摸门栓。

    “在干什么?”

    “外面有人在弹琴。”小晏说。

    灵均竖着耳朵听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琴声。他叹了一声,下床将小晏抱回来:“你是不是又梦见姐姐了?”

    小晏摇了摇头,却又说:“我觉得姐姐就在这里。”

    灵均忽然想起来,谢蛮蛮也像小晏的姐姐一样会弹琴,只是不知她找到合用的琴弦没有。也许明天可以带小晏去找谢蛮蛮玩,希望她不会嫌小孩子烦。

    只是——星守去哪里了呢?他说出去找隐雷谈话,似乎已经去了很久,难道谈得不顺利吗?

    想到这里,灵均心里似乎漏跳了一拍。

    小晏很快再次入梦。灵均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推门,来到外面走廊上。

    夜晚还未过去。他虽不是星术,也大致能看看星空。星空确实是乱套了,北辰北斗三垣二十八宿皆不知落在何处,当然也无法判断时辰过去了多久。这个世界奇怪得令人胆寒。

    视野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灵均看了看,发现船头上有个人影,看轮廓是那个龙女,伏在船舷上一动不动,仿佛海中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灵均想唤她一声,又想起至今都不知她叫什么名字,如何称呼,便暂时作罢了。

    绕过船头,隐雷的房间在左手第一间。灵均敲门进去,看见房间里只有影刹一个人。

    “星先生从没来过啊。”隐雷眉毛一拧,紧张起来,“不是吧,快找人!”

    蛮蛮和小婵就在隔壁,听见响动跑出来看,蛮蛮慌得连鞋都穿反了。灵均劝女孩子们回房:“星先生可能是去找醍醐师父说话去了。”

    醍醐僧就住在右边第一间,绕回去时,灵均下意识地往甲板上望了一眼,船头空荡荡的,龙女已经不在那里了。

    醍醐僧也说星守并没有来过。不过他们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就知道了结果。醍醐僧的隔壁是一间空屋,他们走过门口时,发现里面影影绰绰有些光亮,仿佛有萤火虫在飞舞。破门而入,萤火却立刻消失了,四下里一片黑暗,地上有些黏黏糊糊的东西。

    这时候船似乎转了方向,月光恰好从半开的窗外透进来。灵均、隐雷和醍醐三个人同时看见,星守仰面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像是被从天而落的箭雨刺了千百个血窟窿。

    可是地上没有找到任何凶器。

    灵均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儿里,喊不出来。他咕咚一下跪在血泊中,抱起星守的头,想要做点什么,脑子里全是空白。

    “御灵公子!”醍醐僧大喊着,“快点,我们一起!”

    星守的身体里还有微弱的一丝生机。醍醐僧盘膝坐下,双手合十念起了经文,幽光四起,笼住垂危的天命者。灵均则将双手扣在星守的额头上,恨不能当场将自己全部的精力传输星守。

    星守微微睁开了眼睛,看见是灵均,眼神中有一丝欣慰:“公子,我不能陪你了。”

    灵均竟不知如何作答,只是咬着嘴唇,猛烈地摇头。

    星守抬起了血肉模糊的一条胳膊,竭尽全力指向那扇半开的窗户。

    “星守?”灵均大声喊着。

    窗外似乎有人影晃过,隐雷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真想把我一生所学都给你。也许能保你活着离开这条船吧。”星术的手臂终于缓缓落下来。

    不知等了多久,醍醐僧长叹一声。

    灵均还在发蒙,他的治疗术已经没有作用,只能徒劳地一声一声唤着。

    谢蛮蛮和小婵互相搀扶着过来了,远远站着看,不敢走近,小晏藏在她俩身后探头探脑。连余郎也被惊醒了,走进来蹲在星守身边,紧锁着眉头不说话。

    隐雷回来了,拽过一个瘦小的人形,扔进人堆。

    那是龙女。她一骨碌爬起来,眼神灼灼地扫视了一圈,终于看见了地上的星守,忽然喷出一声冷笑:

    “咦,死人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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