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他雕刻翡翠是给九天玄女的!
这怎么不让他惊呆当场。
这个疯老头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疯老头喝完一杯茶,才抬起头看着瞪着眼睛看着他的段亦阳,端起杯子嘿嘿一笑:“小家伙,还不给山人斟茶?”
段亦阳和这疯老头四目相对,却没看到对方眼里隐藏的敌意,慢慢冷静下来,缓缓坐下,并不举壶倒茶,只是手按茶壶,暗运真力。
一股水柱由紫砂壶壶嘴涌出,成一条弧线直奔疯老头手里的杯子。
疯老头一看,顿时来了兴趣。轻笑一声手微微一抖,那只茶杯就浮在空中,接住了那一道水柱。
茶杯不大,很快就接满了,只听疯老头哼了一声,茶壶涌出的水柱便戛然而止。
疯老头笑嘻嘻地伸手握住浮在半空的茶杯,凑在嘴边喝了一口,才又笑眯眯的看着满头大汗的段亦阳。
段亦阳和疯老头拼了一下真力,但是很快就发现自己不是对手,不一会就被疯老头的真力压制,搞得自己累个半死,呼哧呼哧直喘气。
倒是张父在旁边看得瞪圆了双眼,眨都忘了眨一下。这是在变魔术吗?原来金庸小说里的高手过招还真是这么神奇。
段亦阳其实真力还比不过拓跋琨,只是他有金手指,指环每次在遇到强敌就会出来给他帮忙,才让他打赢了武神初期的龙族长。
疯老头刚才和段亦阳小试牛刀,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功力有点诧异,怎么感觉和传言不太一样,有点被夸大呀!
“段小子,外面把你传得这么厉害,什么最年轻的武神,如今看来你不过化劲后期,名不副实呀!”
说完摇摇头,继续喝茶。
摸金张见这疯老头想一出说一出,说话没个重点,本来就受不了。如今又瞧不起他兄弟,怎么能忍?
也不管人家一个指头就能捏死自己,忿忿不平地道:“我说你这老小子,我兄弟哪里不行了?说得好像你打得过龙族长一样!”
疯老头也不生气,头都懒得抬一下,只是轻笑一声:“张小子!你信不信,这姓段的小子就这样去悬河,只怕只有一个字,死!”
“你你你!”
摸金张顿时语塞,指着疯老头说不出话来。
段亦阳听到这话,心中一动,有了一些明悟,难道这个疯老头是来帮自己的?
于是收起对疯老头的敌意,眉头舒展开来,拿起茶壶给疯老头空了的茶杯续上茶,不动声色地试探道:“前辈,既然晚辈这三脚猫功夫上不得台面,那晚辈还是退避三舍,不去悬河也罢。”
疯老头听了这话,明显一怔,不敢相信地看向段亦阳:“段小子,你不去悬河了?!”
“是呀,既然我去悬河必死,我何必又要去送死?”
谁知,疯老头听到这话,顿时急了,嚷嚷起来:“唉!段小子!我说啥你就信呀!你不去悬河,我老头子到处找你这么久,腿都跑细了,你还有没有同情心?”
段亦阳对疯老头的话不置可否,疯老头越急,他就越安稳。
如今看来,这疯老头绝对是他这一边的,来闹了半天,原来是来助他进悬河的。
只是,从疯老头刚才的话里,他听出来悬河里面似乎很危险,他又不安起来。
自己也算是高手了,如果进悬河都必死无疑,那晓晓去悬河……
想到这里,他表情凝重,心头像火烧一样难受。
疯老头见他这副模样,顿时不跳脚了,反而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嘿嘿笑道:“怎么样,段小子,想明白了?还是要去悬河吧!?”
段亦阳肯定是想明白了,这疯老头是有备而来,只是不知道他有什么条件,会不会苛刻到自己难以接受?
不管了!无论对方开出什么条件,只要能帮他救出晓晓,他都会接下来!
他沉吟一阵,才像看救命稻草一样看着疯老头,语气有了几分急切:“前辈,悬河我肯定得去,只是如何化解风险,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这就对了嘛,也不枉老头子我辛苦一场!”
看段亦阳终于是原形毕露,疯老头暗暗松了口气,又觉得必须再给这小子上一道紧箍咒。
于是,他指着自己的那条瘸腿,对着愁眉苦脸的段亦阳继续道:“段小子,你可知那悬河有多凶险吗?我老头子可是知道,我这条腿就是废在悬河的!”
三人一听这话,不禁暗暗心惊,张父和摸金张更是骇然,都用担忧的眼神看向段亦阳,但是又说不出让段亦阳别去悬河的话来。
他们都知道,段亦阳为了苏晓晓,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会去闯一闯!
疯老头看到他的话终于受到重视,达到他想要的效果,这才干咳一声,得意起来:“段小子,你是不是害怕丢了小命?连那娇滴滴的美人儿也不去救了?要是你不敢去了,就当我老头子啥也没说。”
段亦阳见这疯老头又怕自己不去悬河,但到了关键时候又要卖关子,很是无语,你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去悬河救出苏晓晓,倒是说啊!
急性子的摸金张按捺不住,上前两步,扑通一声,直接给跪了,口中连连祈求:“爷!你是我爷!刚才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有什么办法,您老神仙赶快拿出来,帮一帮我这苦命的兄弟!”
疯老头见出现意想不到的效果,才满意地点点头:“起来吧!”
只见他轻轻一抬手,摸金张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把张父看得一脸的惊愕。
疯老头露了一手,然后转脸看着段亦阳,神神秘秘地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段亦阳一脸懵逼:“这个……晚辈不知……”
他哪里知道这个莫名跑进来胡闹一通的老妖怪是谁,他也是被动卷入这些江湖纷争的小白,江湖中的老妖怪他可一个都不认识。
“好吧!”疯老头有点泄气,他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这小子居然不认识自己。
“你倒是说呀,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张父在旁边补了一刀。
也罢!我自己说吧!疯老头不纠结这几个人不认识他了,老腰一挺,面色一正,沉声喝道:“吾乃赊刀人,破军!”
“赊刀人……”
三人对视一眼,摸金张脱口而出:“原来你是卖菜刀的!”
张父白了摸金张一眼,纠正道:“你小子不懂别瞎说,他是打着卖菜刀的幌子算命的!”
段亦阳对这父子俩摇摇头,肯定地道:“你俩说得都不对,赊刀人是放高利贷的,赊刀人是雅称。”
疯老头本来还想等着三人的顶礼膜拜,却谁知这三人却为赊刀人是啥激烈争论起来,完全把他这个大高手晾在一边。
更让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将出来的是,这三个人竟然把赊刀人这么高大上的职业说得这么不堪,简直牛头不对马嘴嘛。
他被这三个人不靠谱的争论搞得头疼,大叫一声:“停!”
然后摘下斜背在背上的粗布包袱,小心放在茶几上,解开包袱皮,露出一把二尺长黑乎乎的短剑。
三人顿时噤声,齐刷刷的看着茶几上毫无光泽的短剑,齐声问道:“这是啥?”
“蚩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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