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妄称博览群书。”
李炎不再执着于这件事情,道:“它定不会是宫防所布,更不会布在路上。宫中人来人往,万一误伤人,不是儿戏。”
绮罗有些羞赧的说:“奴婢见识有限,妄作猜测。不及贵人思虑周全,实在汗颜。”
“不管这么说,若不是小娘子,在下也不能及时发现这等凶物。究竟是何人所设,在下一定会追查明白。”
绮罗颔首:“贵人费心了。”
李炎还了礼,又道:“日后天黑夜深,小娘子莫在出来弹琵琶,此处虽幽静,但越是幽静的地方,越是暗险潜伏。”
“是。”
李炎再一拱手,便和绮罗道别。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绮罗心中一阵悸动,当初灞水边的短短一面,她不过举手之劳,救下他,今日他就在这里又救了自己。
这是否就是佛家常说的因果轮回之报?
李炎第二日带着含冰殿外捡来的捕兽夹去了金吾卫。
正巧百里甫在衙内,起身相见。
百里甫行过大利,李炎便连忙让他起身,两相落座,百里甫又命人奉茶。百里甫对这位颖王了解甚少,他不涉及党派之争,鲜有笼络朝臣,虽同皇上关系密切,但行事十分低调。
百里甫知晓,有此心胸的人,要么是假寐的老虎,要么是好闲的懒猫。李炎是猫是虎,他尚不知晓。他谨守臣子本分,进退合宜。
一番寒暄后,李炎正声道:“今日某叨扰金吾卫是有一桩事情想请你们查一查。”
“不知大王有何事亲自来走一趟?”百里甫饶有兴味地问道。
“这件事情有关宫闱巡防。”
百里甫一听,不由得警戒起来:“可是宫内出了何事?”
“倒也不是,只是发现得早,尚未出事。”李炎撇了撇茶盏里的浮沫,淡淡说道。
百里甫拱手道:“请大王明示。”
李炎朝门口的小厮唤了声:“把东西带上来。”
小厮毕恭毕敬地拱举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递到百里甫的面前。
他瞧着盘中捕兽夹,不解道:“大王在何处找到这东西的?”
“含冰殿外,竹墙之后。”李炎微微迟疑,又道:“不满将军,昨日皇兄宣召后,我离开之时贪近路,走了含冰殿外的一条小径。听到有人在墙外弹琵琶,是以停留了片刻。待那小女官停琴,我方才离开。当时夜黑,一堆竹叶就堆在这东西上头,若是昨夜没有月光,我看不到泛白的竹叶,说不定这东西早就咬断了那小女官的腿。”
他口气中颇有不满:“深宫之中,怎么会布有如此险恶的暗器?是以我才慌不着道请将军彻查此事。”
百里甫一听含冰殿、弹琵琶、小女官几个字眼心都快蹦出喉咙,他不敢肯定李炎碰到的人就是绮罗,却也不敢肯定他碰到的不是绮罗。
一想到她生活在这般凶险的地方,不由得捏了一把汗,朗声道:“请大王放心,某一定会竭尽全力,彻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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