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容搀着皇帝的手臂,斜望绮罗一眼,道:“下去吧,本宫命人往尚药局走一趟。”绮罗一喜一惊,磕头谢恩:“谢昭容。”
欠身离去,殿里只余杨昭容和皇帝两人。杨昭容接过皇帝手中的画纸,道:“伤情诗,不看它也罢。”皇帝任由她将画收好,回身坐上软榻,左手搭在右手拇指上,轻轻转动手指上的翡翠扳指,叹声:“看也罢,不看也罢,总归是伤情的。”杨昭容取了案上果碟中的糕点,送至他唇边,柔声安慰道:“妾身知阿郎心下烦恼,可宦臣隐患,非一朝一夕可成,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陛下总要保重自己,日后再思索别的法子。”
“别的法子,朝廷里那些人就跟要翻天了一样,朕琢磨着,倒不像他们帮朕守江山,倒像是朕帮他们守江山来着。”怒道极处,抬手一扫,案上的瓶瓶盏盏稀里哗啦落了满地,外头候着的宫人急忙进来请罪:“昭容?”杨昭容眉毛一抬,呵斥道:“叫你们进来了么?出去!”宫人遭喝了出来,她自己蹲在地上收拾残局,道:“妾身知阿郎有心除宦,但眼下不是最好的时机,也没有最好的机会,再忍上一忍吧。”
皇帝咬牙:“朕也知要忍,可眼下,单限朕的朝廷也就罢了,那群狗奴竟然胆大包天,把手伸向后宫,伸向朕的儿子。”杨昭容将拾起来的碎片用纸包住放在案脚,站起身坐在皇帝身侧,理了理身上的褶子,道:“妾身以为,陛下大可不必未这些事情伤神。”她知太子最近又闹出了一桩荒唐事,寒冬腊月的往京畿的太乙山去冬猎,猎物没打着,伤了那方一个平头百姓。又怕张扬到皇帝耳朵里要挨责罚,索性将那人就地活埋。后来被别人家里人知道,一路上告,他们又千方百计阻挠,幸亏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路随得知此事,上报皇帝。为了皇家颜面,皇帝一不能大惩太子,二不能无所作为,很是费了番脑筋,命人恤下,将事情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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