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朱标的陪护下,将朱栴送进了余贵人的偏宫,余贵人见着儿子了自是高兴,见马世勋背着儿子,猜儿子又是病情发作了,又是难过的抽噎起来。
“娘,这几日她们可曾欺负你?”躺在床榻上的朱栴还是握着母亲余贵人的手问话,还伸手捋了捋余贵人的发髻道:“栴儿不孝,连累母亲受辱。”
“栴儿尽瞎说,哪有什么人欺负为娘,不可乱想,安心养病。”余贵人擦拭着自己脸上的眼泪道。
见朱栴还是执意认为是自己让母亲余贵人受委屈,太子朱标还是说了一句话。
“十六弟何必如此执拗,你已经搬出了皇宫有了自己的府邸,你想做何事就可以做何事,余娘娘自是为你高兴。”
朱栴看着朱标,知道太子哥哥的话勾起了他自己的压抑和郁闷,作为一位强势甚至有些操蛋的帝王的儿子,标哥哥承受了其他皇子难以想象的压力,为难他了。
朱标还要安慰朱栴,忽听到余贵人的偏宫外面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接着就是嘤嘤哭泣之声,余贵人便使了侍女清荷和采莲出去看望是何事。
不多时,清荷和采莲匆匆进了屋子,二人一脸惊慌,嘴角微微颤抖着,不知道要说什么。
“宫里发生了何事?你二人倒是快说啊?”余贵人站起身问道。
余贵人一问,清荷和采莲二人这才抽噎起来,清荷抹着泪缓缓道:“回娘娘,孙才人撞墙自尽了……”
“什么?”余贵人以为是自己听差了。
“娘娘,孙才人在被押往宗人府途中撞墙自尽了。”采莲重复着孙才人自杀的消息。
余贵人感觉一阵眩晕,清荷和采莲上前扶着她。朱栴也坐了起来,看着太子朱标和母亲余贵人。
“罢了,这怨恨是真真的坐实了,栴儿,怕是你脱不了干系了。”余贵人看着儿子,忧虑的道:“这下好了,整个后宫怕是都要怪罪于你了。”
“走,去看看。”
朱标说完,起身朝门外就走,余贵人和朱栴也跟着出了了门,朱栴早已忘了自己是被马世勋背道母亲的偏宫的,也不顾李享几人的劝阻,执意要去看看。
朱允炆和朱松也吵着要去,被朱标呵斥住了,二人只好由清荷和采莲陪着待在偏宫。
坤宁宫的一角,早围了一些妃子、内侍、侍女,一阵嘤嘤哭泣声悲鸣连连,似乎整个后宫都轮罩在一股不详当中。随着挑灯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整个后宫都知道了孙才人撞墙自杀而亡。
“太子殿下道。”内侍一声唱喊后,围观的妃子、内侍、侍女们让开了一条道。
朱栴扶着母亲余贵人的胳臂,随在太子朱标的身后。到了人群中央一看,孙才人发髻散乱的躺在地上,额头处是一滩血迹。
朱标正要说什么,外围的内侍又唱喊了起来。
“太医院院正胡不尘胡太医到。”
众人再次让开了一条道,胡不尘和另一位太医到了中间,二人抱拳给朱标示意后,双双蹲了下来。胡不尘伸手在孙才人的鼻孔出探了探,再翻开孙才人的眼看看瞳孔。
“人已经断气了。”太医胡不尘说完,站了起来。
另一位太医也和胡不尘一样的查探后,摇着头站了起来,在场的妃子、侍女、内侍们都发出了更为悲切的哭声。
“皇上驾到。”内侍的一声唱喊,在场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朱元璋在内侍统领二虎的搀扶下到了众人中间,他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孙才人,忽地伸手指着跪在地上的人大吼了起来。
“不许哭,谁都不许哭,这贱人死有余辜,还算她知道自己该死,宗人府穆春和何在?”
宗人府经历司司正穆春和跪着,颤颤应声,道:“微臣在,是微臣失职,没有看护好人。”
“穆春和,你连个人都看不住,居然让这贱人碰死在坤宁宫边上,真是玷污了高皇后,罚你半年俸禄。”朱站长指着穆春和,怒道。
“微臣有罪,皇上罚得好,微臣甘愿受罚。”
穆春和叩头不止间,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皇上只罚了半年俸禄,没有将他廷杖或是推出去砍了,也算万幸了。
跪着的妃子和内侍、侍女们都吓得止住了哭声,跪在地上微微颤抖间谁也不敢出声。
“这贱人,还有那再宗人府上吊的陈贱人,就是你等的榜样,皇亲国戚胡作为为一样得死,必须得死。”朱元璋大喊着,一只手也是颤抖着指着面前的妃子们,道:“统统起来回去睡觉,将这贱人的尸首拖到城外丢乱葬岗喂野狗。”
妃子、内侍、侍女们都匆匆站了起来,后退着离开。李享和马世勋、项来三人也暗暗拉扯着朱栴母子的衣角,提醒朱栴母子也退下。
朱栴还要说什么,被李享拉扯着夹杂在众人中退了出来。退去间,就听到身后依旧传来朱元璋的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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