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帮到你。”
“可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个小伙子技术很过硬。”
“我是指您,尚老师,您提到的危险过去了吗?”
“我?危险?哈哈,自古富贵险中求,我就是拿危险当饭吃的!你尚叔要死早死了,还要等到今天?我唯一担心的是手里的资料,还有杂志社,我和老韩当年打下的江山,历经那么多磨难,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轻易言败。”
“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
“啊,不要太脆弱,这不象你,珊珊,你绝对不能脆弱。珊珊,我知道你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
“哦?为什么?”
“你可能忘了,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社长办公室外面。当时老韩在沉迷地拉着一支曲子,我们坐外面等他,你象个好奇的孩子一样掏出手机,想用微信摇出那支曲名,结果泄气地摇了摇头。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很好,你有一颗文艺心,一颗好奇心,一颗好胜之心,总之,一名优秀记者的素质你都具备。”
“呵呵,是吗?为什么说我好胜?”
“你很好胜,也很自尊,你不好意思张口问。当时我心想,笨Girl你来问我啊,那支曲子是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
“原来是这样,那我倒要记下了。谢谢!”
“不谢,关于这支曲子,背后还有一个典故。据说在一次宫廷舞会上,巴赫的大提琴被妒忌他的同行动了手脚,所有的琴弦都断了,只剩下最粗的一根G弦,巴赫索性就用这根最后的琴弦即性演奏了这支《咏叹调》。未曾想一曲惊人,流传至今。”
“哦?这太有意思了。”
“是啊,想想人生何尝不是如此,一个人的独奏,黑暗中的漫舞,带着脚镣的奔跑……没有万事俱备,唯有命悬一线,呵呵,也许这就是人生亘古不变的旋律。哎,太晚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尚白冰摆了摆手,示意就此作别。
“等等,尚老师,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你。”不知道为什么,珊珊心中升起一种不舍。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天鹅绒小盒子,递给尚白冰。
尚白冰接过盒子,慢慢打开,借着路灯微弱的灯光,他看清里面装的是那枚老竹盖置。尚白冰心有所悟,他心下明白,这是一个晚辈对他某种形式的致敬。他内心不知是感动还是悲凉,五味杂陈,欲辩忘言,他望着珊珊那双充满朝气的眼睛,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末了,他用力地点了下头,“珊珊,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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