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次一回头,花凉拿着面人在发呆,“郭毅呢?”
花凉“啊!”了一声,“哦,去马场了查箱子去了。咱们现在去找长孙明?”
唐次摇了摇头,“不,去客栈。”
“客栈?”
“文素生前住过的客栈。”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唐次拽着她挤出人群。
花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一边走一边问,“去客栈干什么?人都死了,遗物也被长孙明拿走了,说不定房间也住人了,我们还去干嘛?”
唐次回头木木的看着她,“看看文素生前是否接触过什么人?”他总觉得,文素的死,不太简单。
花凉愣了愣,心想反正也拗不过他,干脆谁他好了。
文素来到洛阳后,一开始因为盘缠有限,是住在长安坊西郊的棚户区,那一带治安比较乱,人多口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后来文素找到了长孙明,人才从长安坊迁出,住进了南市的祥云楼。
进了长安坊,相交于其它的坊,长安坊的文化元素更多元化,酒坊,妓坊,赌坊,整个洛阳所有的娱乐场所几乎都在这里。
唐朝期间,官员是不允许逛妓坊的,所以除了长安坊以外的地方,妓坊不是很多,大多都是歌舞坊。
二人进了长安坊,棚户区在西郊,这里向郊区闹市区要安静许多,不少穷苦人家会在这边做一些小的营生。
文素初来洛阳的时候,住的是棚户区的静安舍,就在棚户区最西面。
静安舍门面破旧,暂住在这里的人,多半都是囊中羞射的旅人,人口繁杂,出入也不需要通关凭证。
已是晌午,静安舍的客人不多,门前冷冷清清的,从大门朝里看,大厅里只小猫三两只的坐着几个食客,小二百无聊赖的支着下巴在打盹儿,掌柜的坐在柜台后面“噼里啪啦”打着算盘。
“呦,客观请进。”掌柜的耳力好,听见脚步声一抬头,便见两个打扮打扮周正的年轻人进了门,连忙放下算盘,抓起柜台上碟子里的花生米丢过去。
小二被打了个正着,一抹后脑勺,打着哈气抬起头,见了花凉和唐次微微一愣,连忙换上一张笑脸,颠颠的跑过来,“呦,两位客官,您是来住店还是吃饭?”
唐次寻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吃饭。”
小二一乐,“那行,您看看你们要点什么?”
花凉忙道,“招牌菜即可。”
小二笑得一咧嘴,又问,“要酒么客官?上好的女儿红,掌柜的尘封了二十年的压箱底。”
花凉忍住笑意,摇了摇头,“不要了,上菜吧!”
小二把布巾往肩头一甩,“行嘞。”说着,一溜烟冲进后厨。静安舍地方不大,破旧,上菜的速度自然也慢,等菜的时候,花凉闲来无事观察店里的情况。这一习惯是与唐次一起之后逐渐养成的,渐渐地,便也如他一般,每到一个新地方,必然要先观察一番。
大厅里一共坐了五个人,三两个一桌,三男两女。
靠近她们这一桌的,是一对年轻男女,两个人面前摆着简单的饭菜,男人吃得大刀阔斧,女人拿着筷子戳着饭碗里的饭,时不时唉声叹气一番,只听女人道,“叫你去找人,你也未去,这都说好了月前就该来的,这人怎么就又不见了?都怪你,路上耽搁了,不然,不然。唉唉!”
男人从饭碗里抬起头,忍不住皱眉道,“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那表妹好好的易州不待偏要来洛阳,那人现在是什么身份?又怎会见她?这不是自己作死呢么?”
女人眨了眨眼,眼泪便啪哒啪哒往桌上掉,男人骂了一声“晦气!”猛地从榻上站起来,一转身上了二楼。
那女人见男人走了,便哭得越发的凶了起来。
花凉眨了眨眼,回头看唐次,“木头,我好想听见她说易州了。”
唐次“嗯!”了一声。
“你说,她会不会认识文素?”
唐次没说话,缓缓从榻上站起来,花凉连忙问,“你干嘛?”
唐次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问不就知道了?”
花凉满头黑线,难道他就不怕被人当成登徒子?
还想着呢,唐次已经走到那女子桌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姑娘认识文素?”
花凉暗自扶额,刚想伸手拉他,没想到那女人竟然真的止住了哭声,抬头愣愣的看着唐次,讷讷道,“你,你是何人?你认识文素?文素她在哪儿?”
唐次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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