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须儿的命。”
子鲍点头称是,没有多说什么。
最后,太后又不在意地问了一句,“我还听说,你送了一套衣裳给那个宫女?”
子鲍心想,在自己身边伺候的那边人,究竟有多少是太后的眼线。他点头道:“那也是三皇弟要求的。他说那个宫女的衣裳又脏又不好看,吵着闹着让我给他一套干净的,换了才走。干粗活的,把衣裳弄脏也是正常。”
子鲍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太后见问不出什么,就示意他喝茶。
子鲍喝了两口,夸赞一句“好茶”,然后就推说还有奏章未批,先行告退了。
太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着,能这样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赏赏景,也挺好的。或许明日,可以叫上他过来一起用个早饭。
负责传旨送东西的大宫女是在次日上午出宫的。她当时领命出来,去仓库拿了东西,刚要出宫门,临时被皇上的人叫去做事。她不敢违逆皇命,又想着可以去皇上面前刷个存在感,也就跟着过去了。结果,皇上的面没见到,人累个半死。等忙完了,宫门也落锁了。她也不敢告诉太后,等到次日伺候完太后洗漱用膳,她才悄悄地出来。等到三皇子府门口的时候,看到几个人正在摘牌匾。没一会,那块写着“三皇子府”的烫金牌匾就被抬走了。
昨晚她听说了三皇子即将被贬为庶民,没想到宫里的效率那么高,一晚上的功夫就行动了。可见这个曾经的三皇子,确实惹恼了当今皇上。
既然此时里面的主人已经不是三皇子了,那她作为太后宫里的一等大宫女,就没必要屈尊降贵地进去送礼请人了。
大宫女想到这茬,就上前两步,叫出了门房。
她昂首挺胸,骄傲地说道:“我是太后宫里的,这是太后给你们主人的赏赐。我宫里还有要事,就不进去了,你转交一下。”
她把手里的盒子递给门房,门房双手接过,点头称谢。
她满意地笑了一下,继续交代道:“你府里是不是还有个新来的姑娘?让她今日去宫里拜见太后。尽快出发。”
门房依然诺诺,没有多说什么话。
她觉得交代清楚了,就转身上了小马车,让车夫驾着回宫了。她前脚刚离开,门房后脚就跑去告诉了子须这件事。
子须和周一刚吃完早饭,正闲聊呢,就看到门房过来献礼说事。子须打开一看,盒子里躺着的赫然是一根鞭子。东西材质不错,没有掉皇太后的价;寓意也不错,鞭策一下这个不靠谱的三皇子。哦,不靠谱的庶民子须。
子须看着鞭子,还没太大的感觉。周一看到这根乌金发亮的鞭子,顿时觉得全身骨头皮肉到处都疼。
看来这太后宫中是盛产鞭子啊。不但自己人都用,赏人送礼都用这个。
子须听完门房传的话,立刻转头看向周一。
“这太后怎么又找你去?你现在都变了个样子,她难道还能认识你不成。”
“可能是关心你,看我跟你回来,不放心,想叫我过去问问情况。”周一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样认为。但凡是和子鲍沾一丁点边的女子,都会被太后调查吧。不查掉你一层皮,她就不是太后。
子须有些担忧,“那怎么办?你要去吗?”宫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太后宫里,更加不是好地方。
周一觉得,子须要想安安稳稳留在京城,那自己就必须要过这一关。可是,她怕去了皇宫,又是死路一条。要是子鲍没有对她表达出善意,她可能还有一条活路。
问题是,这次子鲍给太后传递了怎么样的信息呢?
周一也很是犹豫,不敢拿命赌明天。
她想了一会,就问子须道:“子须,我要你一句真心话,你是不是特别不想离开这里?你好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子须认真地想了一会,最后说道:“其实也不是。我只是习惯了。我从来没有一个人生活过。我想走出去,看不一样的风景,过不一样的日子,可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始。”
周一看着他,坚定地说道:“没事,现在有我在,我陪着你去适应一个人的生活。远离皇权纷争的生活。”
子须看着她,眼神明亮,充满着期待。“你的意思是?”
周一站起来,一字一句的说道:“子须,我们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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