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进去了。
“嬷嬷,我是四老爷的女儿秦荽,刚从外面接回来不久,想拜见祖母,给她老人家磕个头。”又忙从身上拿出礼物递了过去:“这是我先生亲手制作的一串香珠,送给祖母做贺礼。”
结果却是父亲的确来了,却劝说她要大局为重,嫁去京城对秦家好,对她也好,对苏氏也好。
她不愿意嫁,苦苦哀求太太,秦四太太翻脸走人,只留下一句:“嫁不嫁由不得你。你们几个,将人给我看牢了。”
秦荽拿出唯一的一个银镯子贿赂了树儿,树儿在银镯子和良心的双重作用下,让秦荽跟着自己翻墙出去,然后带着秦荽一路躲藏走到了老太太的院子外。
秦荽愣了,见小丫鬟要关门,忙扑通跪下:“求老太太慈悲,求老太太慈悲见一见我吧!”
秦荽将这个心思藏在心里,然后似乎认命似地开始学习嬷嬷教导礼仪规矩。
稍后,门再次打开,一个小丫鬟出来,看了眼秦荽后匆匆跑了。
她躲过了许多人,终于来到了老太太的院门口。
秦荽站在大门口,仰头看着屋檐下的两盏红灯笼,上面写着寿字。
直到秦四太太带着肥壮的婆子来,一把将秦荽的嘴堵了个严实,像是拖拽货物般将如花似玉的秦荽拖了回去。
秦荽嘴角有一抹嘲讽笑意,前世,她虽然没有见过秦老太太,可也不算毫无交集。
那时候的秦荽单纯得近乎愚蠢,还指望着那位父亲能帮帮自己。
秦荽答是秦老太太的孙女,特来给秦老太太磕头拜寿。
昏暗的头顶再次有了一丝光亮,秦荽死寂的眼睛里又有了些许神采,一把抓住小丫鬟的手,哀求道:“帮我,求求你帮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出去这个院子,我不知道怎么找到去老太太的院子?”
在这个全府喜气的日子里,秦荽却如同惊弓之鸟般孤注一掷,这是她最后的期望了。
秦荽颓然坐在地上,任凭父亲离去,眼泪不知道流了多久才止住,她虽然经历少,可毕竟聪慧,已经听明白了父亲拿苏氏来威胁自己。
过了两日,大家的警惕稍微松散,每日跟随她的人只有个叫树儿的小丫鬟和一个看守婆子。
秦荽有意识和婆子套近乎,又将有限的银子给了秦家的看守婆子,请她帮忙给父亲递个话,她想见他。
小丫鬟有些看不过去,低声对她说:“秦家的老太太住在后院,是个吃斋念佛的人,你去求求她,说不定能有转机呢?”
秦荽开始了坐牢一般的日子,行止坐卧都有人紧紧跟随。
可是,秦荽还只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她还憧憬着未来,心里还住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终于,她再次看见了苏氏。
苏氏瘦得皮包骨,见到秦荽便要冲上来,却被人拦住了。
秦四太太坐在屋檐下,看着这对母女近在咫尺却不能再靠近一丝一毫,心里有了莫名的愉悦感。
她看着秦荽,笑得如同地狱魔鬼,清清冷冷地说道:“这苏氏半夜不睡觉,跑去外院勾引老爷的小厮,被人当众抓了个正着,此等贱人留着都脏了我们秦家的门楣,来人,先打个十板子后丢入柴房里关起来,等老太太的生辰宴过了再处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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