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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线人 (第2/2页)

淡然,“先上班,阿芸和三味应该今早就回来了。”

    *

    清早的状元街大多店门紧闭,偶有几家康城地方小吃店已经开了火,热气腾腾的酱汁泼在刚出锅的米皮上,滋一声四溢开去,腾起一抹撩人肠胃的喷香。

    楼心夜被香菜堵得一早上没了胃口,胡乱塞了半个煎饼果子,和周怀正一起步行去上班。

    从街口约莫步行十分钟,两人在一座中式古典老宅前停下。宅子正门就对着状元街,左右皆是店铺,门上镶了块黑曜石牌匾,金漆在其上赫然写了三个大字:望南山。

    至于为何是南山,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山,因年代过于久远,具体情况已不可考。除了节假日基本不敢出门,总的来说环境还算清幽。

    这里便是楼心夜上班的地方,也是国家安全部特别行动处一局第三组驻康城所在地。

    特别行动处面上看像个司法机构,其实管的都是牛鬼蛇神那档子事。简单来说,一般警|察破人案,特别处审的则是鬼案。二者看似是平级,实际上,后者说话的分量还要更重,上头也更向着特别处些——毕竟人情易做,而鬼事难办。

    外人都道特别处神神秘秘,只有特别处主动找别人的份,却从来没人找得到特别处。谁知道其老巢就做在了一个风景区里。

    真是白瞎了一群苦找的人。

    楼心夜拎着半个煎饼果子上了楼,刚到楼梯口,只听见一阵吃了地火的脚步声,有姑娘怒喝道:“三味!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你~来~打~啊~”三味略略略几声,闪身避开后头飞来的金环雨,脚底和抹油似的绝尘而去,还不忘贱兮兮地朝身后竖起剪刀手。

    结果他一不小心,踩着地上的黄纸,啪地摔了个狗吃屎。

    “哎我去,谁啊!”

    三味一脸狼狈相,剃光头发的脑袋转向了楼梯口,嘎吱地定格在原地。

    楼心夜斜靠在墙,眉毛呈一上一下扭曲着,活像两根高低杠。手里唰啦捋着一沓龙飞凤舞的黄纸符,显然是刚从周怀正兜里顺过来的。

    “老,老大……”三味哀嚎,“你听我说!”

    他还没说,又是几个金环嗖嗖飞来,被楼心夜转了转手腕悉数捞过,原封不动地奉还了回去。

    “老大!别听他说!”飞奔而来的温孤芸丝毫不减速,冲着楼心夜就是一个飞扑,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

    因为温孤芸比楼心夜高了半个头,拥抱时又过于激动,用力之大,以至于把对方紧紧埋在了自己胸口,着实是一股波涛汹涌的热浪。

    周怀正已经见怪不见了。

    “有话好……好说……”楼心夜被压得说话都不利索,“好了,你快放……放开我……”

    温孤芸放开楼心夜,拉平打卷的衣角,指着小学生模样的始作俑者开始发声:“你知道这丫的假和尚昨天春游都干了些什么吗?”

    楼心夜捂着有些泛红的脸:“怎么?”

    “白天掀姑娘裙子,中午往老师便当里扔毛毛虫,晚上装鬼念经吓人。”温孤芸开始数落起坏事流水账,“哦,刚还把从北京传真过来的文件当草纸给涂了。”

    楼心夜瞥了眼温孤芸攥着的打印纸,伸手道,“给我看看。”

    温孤芸依言把画得面目全非的文件递了过去。

    三味干干地望着罪证被交到楼心夜手上,欲言又止,双手合十卖了个乖,唤道:“老大。”

    “嗳。”楼心夜眼皮也不抬,摊开宛如废纸的文件。密密麻麻的小四号文字中央,一只长舌头翻白眼的鬼正跃然纸上。

    “你画的?”楼心夜说。

    “是我画的……”三味在楼心夜面前就和哑炮似的没了脾气,看来一口一个老大,叫得名副其实。

    “画得还不错。”楼心夜秉着实事求是的原则,给予了客观评价,“记得下次找张空白的纸,要是再画在带字的上面,小周那一叠鬼画符就都归你了。”

    周怀正闻声,极为配合地托了托手头的符,笑眯眯地弯着眼。

    三味一下就怂了几分。

    楼心夜把文件还给温孤芸,双臂横抱于胸前,垂眸问道:“为什么要掀女孩的裙子?”

    “因为有色鬼躲在妹儿裙底了,我想把它拎出来,结果就被人当成流氓了……”

    “为什么要往老师便当里扔毛毛虫?”楼心夜又问。

    “我看到大头鬼往里头撒了一泡尿,别人不信我说的话,只好……”

    “照你这么说,你晚上念经吓人,是因为真的有阿飘,你就想大发慈悲给超度了?”

    “不,不是……”三味扭扭捏捏,声音和蚊子一样嗡嗡小,“我就恶作剧想吓人……”

    楼心夜盯着三味看了会,懒懒道:“下次见到成一大师,我建议他应该给你换个法号。”

    “换什么?”三味眼中泛着光。

    “三不。不是‘不说、不听、不看’的三不,而是不瞎跑、不乱来、不搞事。”

    三味:“……”

    “行了,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楼心夜的视线飞快扫过相关人员,对周怀正道,“小周,你先把三味送到学校,要是有家长来找算账的,你就带三味去给人家道个歉。”

    周怀正乐呵呵地应了声好,拎起三味衣服后领转身就走。

    等这对世纪最萌身高差下了楼,气势凌人的温孤芸忽然笑出声:“哈哈哈哈!你让小周去给道歉是想吓死人家吗?”

    “吓不死的,要是这都能吓死,小周抓鬼的时候还带家伙干嘛?”楼心夜揉了揉眉心,“三味那孩子也不容易。你的年纪都够当人家祖宗了,偶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吧。”

    温孤芸嗯哼了一声,亮如清河的眸子泛着灼灼的光,半掩着小嘴而笑。那一笑,如同三途川旁彻骨的冰花,危险且寒。

    如果将人的相貌以十分计,在楼心夜看来,温孤芸绝对能稳拿下满分。说得俗一些,天使般的面孔配上魔鬼般的身材,放到鬼怪故事里,绝对是祸国殃民的主。

    但温孤芸本人,对那些故事多半是不屑的态度。

    一来故事内容多扯淡,想象流于事实;二来写故事的人如果能活到现在,兴许还得喊她声姑奶奶。

    楼心夜再一次要来面目全非的文件,依稀可辨涂涂画画之下的文件行头——关于落实2013年第五十四届国安部年赛重要工作部署。

    “又来了。”楼心夜看都不看,顺手把文件当成废纸丢进垃圾桶,“奥运会都才四年一次,一个破年赛居然要年年办。”

    “可不是吗?”温孤芸撇撇嘴,“有钱办年赛,不如多给我们发点后勤补贴。喏,你看,我们又赤字了。”

    说着温孤芸递过账本,用红笔标注的欠账金额一个接一个蹦来。

    “我先垫着。”楼心夜捏了捏眉心,显然已经垫出了思想觉悟,“回头告诉小周,再把保险杆撞坏,自个掏钱修去。”

    正领着三味去学校的周怀正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温孤芸笑着站在楼心夜身后,用本子记下领导交待的话,未几,忽然道:“老大,你是不是受伤了。”

    楼心夜略略一楞,微眯起的桃花眼带着一股无可奈何之色,道:“啧,狗鼻子。”

    “不是狗鼻子,是种族优势。”

    温孤芸清眸一敛,伸出如雪山般冰凉的五指,在楼心夜肩上比划了一番,轻轻地脱下她的左半边外套。

    黑色工字背心下方,原本白净的肩膀硬是烙了五道伤口,黑紫色的痂无比醒目,如同玉璧上的一抹瑕疵,让见者扼腕叹息。

    “这是尸吧?”

    楼心夜短促地嗯了声。

    温孤芸一声冷笑:“敢在朱雀使头上撒泼,找死。”

    “可拉倒吧,你敬爱的朱雀使连个普通公务员都不如。”楼心夜重新披上外套自嘲着,“对了,等你手头有空的时候帮我查一个叫白虹公馆的地方,越详细越好。”

    “白虹公馆?”温孤芸单手叉腰斜站着,使傲人的胸脯看起来更加挺拔,“你说的是城北的那个白虹公馆?”

    楼心夜嗯了声:“你知道?”

    “算不上知道,只能说有所耳闻。”温孤芸撩了把迷人的秀发,“听说当年为了盖这公馆闹得沸沸杨的。那时候我还没调来康城,具体细节不太清楚。”

    “没事,先查再说。”

    温孤芸领了指令,从楼心夜的办公室退了出去。

    大伤刚愈,楼心夜没有想挪动的意思。她半垂着眼枕在靠背椅上,望着院子里晃晃悠悠的蓝花楹枝头若有所思。

    为什么本该在门口门童会死在四楼?为什么张少的魂里会有靥?以及弥弥说的——用蛊炼成的尸到底是谁干的?

    看似风光无限的白虹公馆下面,到底藏了多少肮脏的秘密?

    楼心夜越想越觉得头疼。

    没过多久,温孤芸又了折回来,她举着手机,对楼心夜道:“小周打电话给我,说有个姓常的刚电话给他,要他带个话给你。”

    “姓常的?”楼心夜眸中带着了然之色,“带什么话?”

    “他说,葬礼的时间和地点已经定下来了,明天一早在灵峰山,你要不要也……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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