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辰离开之后,白月笙在别院一待又是数,蓝漓别找他了,便是连个信儿都没了。
白月笙心情越发恶劣,咬着牙让战坤去探了探蓝漓最近都在做些什么,战坤自是得力的,很快便回禀,原来那次王明水的事情并没有完结,如今蓝漓正想办法彻底将王明水打压呢。
白月笙听了之后脸色愈发阴沉,看的战坤也是大气不敢出。
王明水抢单之后,裴虎听王明水不知怎么被人揍的鼻青脸肿,便和常礼合计了一下,二人一查,才知道王明水派人去抓水清幽不成,反被揍了一顿,常礼自然没敢大意,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蓝漓知道。
蓝漓想了想,约裴虎见了一面。
王明水在七弯巷开了十几年的船行,如今被人这样耍弄,不能找蓝漓报仇,自然迁怒到其他饶身上,而这些人,又是裴虎首当其冲。裴虎这些年坏过王明水不少好事,王明水又极为熟悉他,也最是清楚软肋所在。
斜阳西挂,裴虎刚从镖局出来,便看到王明水站在镖局门口,正要进去的样子。
“你来做什么?”裴虎对王明水素来是不喜欢的。
王明水叹了口气,“裴老弟你这幅口气是怎么了?我是得罪你了吗?”
裴虎冷冷道:“你要有事就事,没事我要回家了。”着作势要走。
王明水连忙拦住他,“有事有事,我有个做药材生意的朋友,手上有两株上好的野山参……”
裴虎眼眸动了一下。
王明水赶紧道:“我知道你家老娘身子不好,这些年每年入了冬都要用好几株野山参,这不,才得到消息我就赶紧让人帮你留下了……”
“你会这么好心?”裴虎冷哧一声。
“经过上次那件事情,十三爷快将我的生意全给断了,又丢了那么多水手师傅,这样下去,我这拖家带口的怎么活?”王明水叹了口气,“你和那常礼很是要好,我这不是想给你卖个人情,让你帮我好话,求他们给我条活路……”
裴虎将信将疑。
奈何王明水也是做戏高手,演的极其逼真,裴虎想着老山参在绿凉县不是没有,而是极少,几家药店所卖的成色不好还十分的贵,何况他所的境况也的确是事实,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了。
王明水大喜,要引荐药材商给裴虎认识,见面的地方是绿凉县有名的青楼。
那两个药材商脑满肠肥,倒是客气的很,还点了两名姑娘陪着。
王明水喝了两杯之后便肚子不舒服去了茅厕。
裴虎和药材商商讨山参的事情,询问以后长期合作的可能性,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
外面,王明水等着时间差不多了,去把正主儿请了来。
“十三爷,您这边走。”
“大晚上的你找我来这做什么?”秦十三自从上次王明水被打压了之后就知道,王明水是得罪了那个能向县太爷发号施令的大人物,自然对他敬而远之。
王明水陪笑道:“这么晚了,本来我也不敢打扰您老人家的雅兴,可我手下有个伙计,刚才看到裴虎在红袖楼强迫胭脂姑娘陪他喝酒——”
秦十三一怔,脸色忽然变得阴沉,“什么?”
王明水忙道:“谁都知道胭脂姑娘可是您十三爷的红颜知己,这个裴虎凭的大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秦十三哪还等他完,早大步冲到了红袖楼,也不顾妈妈等饶阻拦,直接冲到了胭脂的房间。
房内床帐轻放,帐红映现一男一女朦胧身影,还有女子啜泣不断。
秦十三大怒:“裴虎,你这个畜生!”他倾慕胭脂姑娘这几年,连个手指头都没碰到,这个裴虎,这个裴虎!
身后,王明水露出得逞的笑容,任你裴虎再怎么厉害,得罪了秦十三,也让你在绿凉县混不下去。
可他的笑容很快就僵硬在了脸上。
秦十三气怒之后冲上去一把扯开了床帐,露出里头惊的目瞪口呆的男女,男的是王明水找来假扮药材商的北狄人,女的竟然是——
一股血气直冲脑门,王明水冲将上去给了女子一巴掌:“贱人!”那女子竟是他那娇媚的妾!可下一刻,王明水忽然反应过来,连忙看向秦十三,然而一切都已经迟了,秦十三可不笨,立即明白王明水想拿他当枪使,咬牙冷冷道:“好啊,王老板,你可真厉害……”完,竟然不顾王明水追逐求饶拂袖而去。
王明水脚下一个踉跄,从青楼楼梯滚了下去,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嬉笑耍闹他都听不到了,他忽然觉得,这次他真的是玩完了。
红袖楼后巷内,一个身着烟色纱裙的女子软软的倒在地上,边上,裴虎蓝漓常礼几人将方才的事情都听到了。
裴虎由衷感激道:“要不是公子早早识破王明水,我如今怕是要倒了大霉了。”
蓝漓笑了笑:“要不是因为你帮我,也不会被他记恨上,不是什么大事,对了,我那有根雪参,你母亲应该用得上,明日我让常礼送过去。”
裴虎连忙道:“这怎么好意思?水公子已经是帮了我大忙了……”
“以后需要互帮互助的时候还很多,裴镖头就不要这么客气了,何况,那雪参原本也是意外得来的,如今家慈需要也是缘分。”
裴虎便不好拒绝,心中对这大风船行和蓝漓是越发的信服感激了。
除了王明水,这七弯巷一下子清明了不少。
裴虎为感激蓝漓,请蓝漓和常礼喝酒,蓝漓本不想去,但架不住裴虎再三热情邀请。
赴宴的除了裴虎之外,还有几个别的老板,都是本分的生意人,席间推杯换盏,蓝漓推托不过,也饮了两杯。
蓝漓本没什么酒量,三杯下肚,脸已经有些热,不敢再多喝,便打算先回去。
裴虎瞧着蓝漓那脸色绯红的样子,追到后巷马车前问:“没事吧?我不知道水姑娘不能喝酒,否则的话——”
蓝漓摇摇头,“没事,你去招呼别人吧,我回去睡一下就好……”
常礼驾车将蓝漓和彩云送回了院,两人刚进屋,彩云忽然声音压抑:“姐——”
“怎么了?”蓝漓看向彩云,又顺着彩云奇怪的视线望了过去,忽然愣了一下。
月色撩人,一片银光,一个男子斜斜靠在廊柱上,双手环胸,他身着月白色深服,月白色外袍,一身上下纤尘不染,俊逸的剑眉浓黑如墨,鼻梁俊挺,长身而立,月光洒下,他露在光亮那里的半边脸白璧无瑕,只是这样站在那里,已然是一道风景,引人遐思。
白月笙。
蓝漓下意识的唇瓣微抿,“你怎么来了?”
白月笙却没应,只是冷眼扫过呆住的两个闲杂热,彩云常礼立即识相的退下。
白月笙迈步向蓝漓走来。
随着他的脚步越走越近,蓝漓的心跳也有些不稳了,她忍不住捏紧了衣袖,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吗?才几没见而已,又不是十几岁的姑娘,胡乱心跳个什么劲!
啪!
白月笙一把撑在了蓝漓身后的墙壁上,不由分手抬手便将她发髻上的簪子抽去,一头青丝如瀑布一样散落,蓝漓禁不住皱眉,“你这是做什么?”弯腰就想去捡被白月笙丢掉的发簪。
白月笙却出其不意,揽着她的腰将她按入怀中,压在了身后的墙壁上,“这些想我吗,嗯?”
蓝漓僵了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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